虞清溪想起刚让春华送走的纸稿,与任桑榆对视了一下,不免一笑。
有甚事好笑?任范氏和莳薇、静颜不解。
没甚,任桑榆道,母亲,我们要出去一趟,去街市取两件新做的棉袍。
去吧。任范氏也没有非要知道他们的小秘密,便摆手,早去早回,太阳一沉便冷得很。
是,母亲!任桑榆便带着虞清溪出门去,两人手里还握着温热的栗子。
到成衣店,任桑榆接了掌柜递来的大氅里里外外翻看,虞清溪才知道除了棉袍,还订了狐裘大氅。棉袍是两人一同看了花样订的,这大氅肯定是在他看手套的时候订的了。
任桑榆将大氅披到虞清溪身上,看了看挺合适才罢。
给我买的?虞清溪知道这银白色的狐裘价格很贵。
嗯,任桑榆满意一笑,我就知道清溪穿这个肯定好看。
虞清溪往掌柜处看了看:你呢?
我不需要。任桑榆让春泽去付账,春雨拿棉袍,他则是牵着虞清溪出去。
虞清溪料想任桑榆没甚收入,便舍不得买两件,可现下也不好折回去再买一件,只得明日凑空出来一趟。
回到府里,春华已从虞家回来了,还带回来一马车礼。
三少爷,三少夫人,这是虞家老爷带来的礼物,寒北的皮子,南边的海货,都是稀罕物。春华道,一面将礼单递给虞清溪。
纸稿拿过去可有说什么?任桑榆没看礼品,也没看礼单。
纸稿拿过去,正好是虞家老爷接的,当时虞家夫人和虞华庭少爷都在。听了原委,再看那纸稿,直接让人捆了虞华庭少爷……痛打一顿。春华道。
任桑榆抿了抿唇。
虞家老爷还让奴带话给三少爷,春华道,说是三少爷做的对,就这等艳词淫曲实在不能拿去丢人现眼。
嗯。任桑榆想起那似乎是写给青楼妓子的淫词,便是直摇头。
虞家老爷说是感谢三少爷让他明白了家里夫子的惰疲,此后找夫子他便明白该如何选了。春华道,这马车里的礼便是走商时特意留下送三少爷吃用的,以后有机会还请三少爷多多教导虞家二少爷,望子能如三少爷般谦逊务实。
任桑榆点头,再看虞清溪:清溪,怎么了?
这礼送过来,虞冯氏肯定要呕血了。虞清溪将礼单递于任桑榆。
任桑榆接来一看,笑道:岳翁如此客气,不若我替他寻个严苛些的夫子过去吧。
合适吗?虞清溪问,这礼若不寻个机会还出去,就怕以后还起来更麻烦。虞家从商,任桑榆年后任盐官,虽是远离京都,但不代表虞家不可以往那处发展。
明日为夫便出去一趟。任桑榆道。他记得临渊书院退下一个夫子萧夫子,教书颇为严苛,才华学识也是有的,只是不太适合临渊院里大多是皇族后裔,世家贵族后人,而萧夫子性格颇为耿直,说话也很直接,实在不适合那氛围。从临渊书院出来之后处处碰壁,性子倒是揉软了不少。不过,任桑榆突然想起,前世的事情到今世也未必一样。他便道:也不知能不能寻得那人,待我看了再说。
好。虞清溪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