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自从你出府之后,你姨娘性子就越发活跃。虞冯氏道,你母亲我领着大家给你父亲祈福,保佑他一路上顺顺利利,平平安安,偏生就她不在乎。姨娘便是这么不懂规矩,家教涵养都是天生的,你母亲我想扶扶她,都是扶不起。
母亲,任桑榆看向虞冯氏,我倒是一直想问,你当初为甚想到将姨娘的孩子送到任府来的?
虞冯氏眼睛眨巴了几下,她意在说庶出的上不了台面,怎么听不明白?非要想那么远! 她拿帕子掩着嘴笑得很尴尬:这不是让任府教教清溪规矩嘛。
哦,母亲在家一直道,嫡出庶出的教导必须由当家主母一一把住,不若这主母也是不必当了。任桑榆挑眉道,我是不知当主母的学问如此深奥,一家有一家的法子。他转而对虞清溪道,清溪,母亲常夸你聪慧,料想这些是难不倒你的。
是。虞清溪垂眸抿唇。
好了,时辰也不早了,岳母,我们便就此告别。任桑榆起身,握着虞清溪的手离开虞家。
虞冯氏呆坐在椅上好久,才问虞华庭:他的意思是……我不若那个姨娘养的?
虞华庭望天,想装作不懂行不行?不然母亲肯定拿他出气!他突然道:哎!鲍鱼面还没吃呢,怎就走了呢!既然他们不吃,那便全由我吃了罢!
就知道吃!虞冯氏正恼,便甩了他一句。
回府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行,虞家主母是呆了,可管家一直站在旁边,倒是没糊涂,准备了合适的回礼让他们带回去。
清溪啊,你以前受苦了,夫君以后定会好好待你!任桑榆揽着虞清溪的腰道。
虞清溪看了他一眼,疑惑道:夫君,我离开之后,你们聊了什么?
你母亲还想着要将嫡女嫁过来当平妻,难道她忘记上次在任府丢脸的事?任桑榆道。
家里嫡女不止一个。虞清溪道。
任桑榆顿了一下,道:真是孜孜不倦!
虞清溪嘴角一勾:夫君如何答她?
我与她说,即使要娶平妻,也是只娶男子。任桑榆撑了脑袋斜斜看他。
虞清溪看他。
清溪,我堵堵她而已,并不是真话。任桑榆立马与他说。他也是料想她不会把嫡子再嫁进来,才如此说的。不管嫡子庶子,都生不了孩子,进来一个正妻,就没必要塞个平妻了。而且,这么一来还能绝了他们将嫡女塞过来的意图。
虞清溪还是那么看着他。
任桑榆心下一思,皱眉:不会吧,嫡子是双儿?
虞清溪一笑:不是。
那就好。任桑榆看着他道,等外放了,就没这等事了。
嗯。虞清溪握了握任桑榆的手,将手炉塞到他手里,将他的手拢了拢。
任桑榆因为以前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好,到冬天手都是冰凉的,现在时常被虞清溪惦记着,心里觉得很是暖融。他感觉到,清溪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,他想,总有一起他能占得清溪全部的心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