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!虞冯氏听闻专程送年礼过来,连连点头。
清溪,你进去看看姨娘,我在这里坐坐。任桑榆对他道,怕是过了年便要跟着我直接去上任,以后要见一面可就没这么便宜了。
是,清溪你赶紧去你姨娘那看看。虞冯氏不知想到什么,立马催促道。
好,虞清溪起身,那夫君安坐。
虞冯氏看着虞清溪走远,立马使了个眼色给丫鬟:快给贤婿端些点心,贤婿一路乏了,也好填补填补。
还好,午上用得多,现下倒是不饿,母亲不必麻烦。任桑榆捕捉到虞冯氏那一道意味不明的眼色,便如是道。
不吃吗?虞冯氏有些失望,见任桑榆看着他,便道,虞家的点心很好吃的呢!
什么点心?一直听着的虞华庭问道,有鲍鱼面好吃吗?
咳咳……你怎么还在这儿!虞冯氏眼神一闪。
我一直留在这儿啊!虞华庭拍着胸脯道,父亲和兄长不在家,可不得由我看着点!他转而对任桑榆道,弟夫,要我说,那些个点心都甜腻腻的,不若一碗鲍鱼面鲜香!来一碗尝尝?
你!虞冯氏见虞华庭将她的好事搅和了,气得直抖。
母亲,用不着这般抠门!鲍鱼面又不值几个钱!虞华庭道,来啊,去做鲍鱼面!哪有家里女婿上门不吃席的!
虞冯氏气了个仰倒,虞华庭却是不看她,父亲与他说过,不要学他母亲妇人小家子气。虞华庭转而便与任桑榆说东街酒楼,西街妓馆,也不看听的人面色不愉,只当他是羞的。
华庭!原道你月例怎花得这么快,都是花在妓馆了!虞冯氏喝道。
母亲,这不是应该的吗?虞华庭满不在乎,不好跟他母亲说父亲去妓馆可是比他早多了。
虞冯氏脸上不好看,看了一眼任桑榆,便赶紧岔开话题,道:桑榆啊,此次外放,清溪可是与你一同去?
自然。任桑榆点头。
那亲家母前谁尽孝?虞冯氏问。
我两位嫂嫂都在,倒是不担心。任桑榆道,再说,尽孝也不是非要在跟前。
长嫂尽的是长嫂的孝,怎能就此不在跟前。虞冯氏皱眉道。
任桑榆抬眼看她,却是不语。
虞冯氏见他看过来,以为是寻她拿个主意,便道:按我说,清溪便留在京都,好好在亲家母面前替桑榆你尽孝。她顿了一顿,又接着道,我们一直在京都,也是舍不得清溪跑那么远。
任桑榆依旧那么看着他。
母亲,外放可是好事,你怎的尽说这番话!虞华庭诧异道。他知道有些官员外放,都是带着妻儿一同上任的,毕竟这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,三五年都是可能的。
你懂什么!虞冯氏恨道,人家都是娶个平妻带去任上,留一个在家里尽孝。
任桑榆了然,垂眸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