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溪淡淡一笑:只是看看,并无雅兴收藏。
任桑榆闻言也是一笑,两人转了一圈便出了书局。任桑榆对虞清溪道:年下返本家时,总得买些厚实暖和的棉袍,我们去成衣店看看,早些定下。
虞清溪本想说府里肯定会置办的,但想着桑榆身子弱,多备一些也是好的。他点点头:要的。
任桑榆挑了天青色云锦,定了祥云绣纹,让成衣店赶两套上好的棉袍出来。眼睛落到一旁雪白的狐裘大氅,他摸了一下,倒是不错。就在那狐裘大氅旁,倒是还有白兔毛大氅,却肯定是不如狐裘大氅暖和的。他想了想,若清溪穿着这狐裘大氅,回本家的马车里定不会冷了。也是这大氅贵,他就定了一件,并没有考虑自己。
任桑榆让春雨去订衣衫,转过身一寻,便看着虞清溪握了个什么东西在看,走过去道:这是什么?
嗯?虞清溪回神,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。
客官,这是手套。伙计在一旁答曰。
桑榆,试试。虞清溪将手套套到桑榆手上,这样出门的话便不会冷了。
任桑榆握了握,点头:果然。
父亲与兄长一早就要出门,有这个就会舒服许多。虞清溪道,母亲与嫂嫂们是女子,畏寒,也可以添上一双。
好,那就都带上一双。任桑榆点头。按着他的习惯,稍稍算了一算,一下就好几百两银子没有了。现下只花着分到他头上的月例,还没有其他收入,等他将来授官,月俸也没那么多,不免心思着赶紧找个营生才是,不然以后要靠清溪的嫁妆来过活的话,实在太短面子。
任桑榆又带着虞清溪去茶馆喝茶,听了一段说书,两人才悠哉游哉地回府。虽说棉袍得过上一阵才能拿,但手套那种小东西倒是有现成的。任桑榆将手套送去相顾苑,被任范氏留下来用晚膳。
晚膳前,任之初和长榆星榆回来,任桑榆便将刚买的两本书卷递过去:父亲可知这新式的书卷?
任之初接过来翻看了一下:三余书局买的?
是的。任桑榆点头。
虞清溪不同于两位大嫂,倒是留在厅里,听他们说话。闻言,他抬头看了一眼,心道那人的速度真快,成书都已面市了。细细思来,罗立已外出好些时日。
确实是才出来没多久,户部里也是对此研究了一番,任之初翻着书本道,这必定不是手写出来的,看,本本都是一模一样,没人能抄成这样。
倒像是雕刻出来,一张张用油墨刷出的。任长榆道。
有那雕刻的功夫,怕是能抄好多本书了吧!任星榆道,算上雕工费,印刷费,哪里划得来?
虞清溪垂眸,户部人的习惯,凡事都要盘算一遭。
印上三五本,十来本自然是划不来的,连个雕刻的工费都不定够。任桑榆道,可是,若是一下子印上数千本,甚至数万本,这里头的利就可观了。
你这么一说,倒确实是这样。任之初道。
一个小小的书局哪里会卖那么多同一本书卷。任星榆道。
是啊,任长榆道,整个书局都卖不了那么多书,若说是许多书局联合在一起做的,倒是不会亏了本钱。
正巧,任之初道,这三余书局在许多郡县皆有分号,原本是只开在莫桑,现下不仅是若弥,听说连邻边多个国家都有开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