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吞啊……罗立若有所思,这儿一片住的人倒是多,可这街里一个食肆都没有。
以前倒是有开过,可价钱老贵,大家伙儿吃过一顿就不去啦!郑实想了想,面露羡慕道,推小板车买云吞的倒是生意奇好!每次往这街口一停,便是几十碗!
多少钱一碗?罗立道。
云吞六文一碗,面条四文一碗。郑实道。
哦。罗立对这食肆的定位有了大概了解,他转而对郑实道,这铺子里货品的价钱都低上两层,售卖了出去。这样罢,今儿个就在铺子上挂个条幅,曰:廉贾。再花几文钱找个人敲着锣在街弄里吆喝一下,便都知道了。
这……郑实见正紧东家没有言语,便只有点头,好!接着呐?
接着便将这铺子洗涮洗涮!罗立道。
哦。郑实缩了缩脖子。
过几日,我便会来找你的。罗立道。
哎好好!郑实心思自己的饭碗大抵还是有的,便也放心了。
三人从这小杂货铺子里出来,日已西斜。期间春雨一句话都没有说,现下倒是不免连看了罗立几眼。这新管事与三少夫人喝了一盏茶之后,倒是气势都强了!那书局的账本都一直捏在他手里,大抵也是个能耐人,才得三少夫人看重。
看我作甚?罗立朝春雨看了过去。
奴婢是想,现下渐晚,罗管事是回庄子,还是在灏瀚苑收拾个屋子。春雨道。
回去便收拾个屋子吧,正好与我说说那杂货铺的打算。虞清溪道。
是。罗立摆着忠仆脸。
三人坐着马车回任府,直接进灏瀚苑。
回啦?任桑榆见人进来,便放下了书卷走过去,怎的不在家歇一歇,还出去跑?
也便是去铺子里看看。虞清溪一笑,还未恭喜夫君拜得良师。
任桑榆一笑,他前世时候学问不错,后因考学入了户部,又有一些实践经验,田相的考校对他而言倒不难。这不值一提。他伸手摩挲着虞清溪颈侧的印子,轻声问:身子可有不舒服?
没有……虞清溪微微垂下眼睑,我去洗一洗,出去一遭,衣裳上都是尘土。
好。任桑榆以为是自家男妻不好意思了,便稍稍退开。
静立在屋里的春汀闻言立马指了人去抬热水,自己则去给三少夫人拿换洗衣裳。
任桑榆看着虞清溪走进里间,脸上依旧那么柔和。他一回任府,就从任范氏那里知道了上午的事,他的男妻才嫁进来没多久,就被人逼着应下娶平妻的事!任范氏说这话虽是提醒桑榆回去好好安抚一下清溪,但同时也是要看一看任之初和任桑榆的意见。任之初一皱眉,只道,男妻娶进来还未满一个月,这是要让人寒心吗?任范氏明了,她午上一番作为倒是没有做错。再一看任桑榆跟着点头,便再不说什么,这事肯定得压过一年再说。
任桑榆想起前世,任家三少夫人有如此大能耐,料想也是被逼出来的罢。夫君早逝,娘家不管,为了让自己有活路,自然得拼命赚钱。今日被人这么一逼,心里肯定是慌的,便不顾身子出门看铺子了。看来,他得更加努力,让他的男妻可以安心一些。
沐浴之后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,虞清溪由任桑榆牵着去厅里。
桑榆,以后每日去田相那儿吗?虞清溪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