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,房间安静的出奇。
陈飞扬瞪了一会儿萧敬然,转瞬又赶紧收起怒意,还像是很害怕似得垂下头,对、对不起,我、我去洗水果。
说完就转身跑了。
萧敬然瞧了瞧陈飞扬站厨房里的背影,从烟盒里掏出根烟点上,半笑不笑地吐了口烟。
当天晚上,陈飞扬又犯病了。
这次萧敬然没睡,陈飞扬也不是偷袭。
小神经病就抱着枕头站门口,唯唯诺诺地望着床上的萧敬然,爸爸,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吗?
萧敬然笑了,躺在床上揉了会儿眼睛,然后拍拍自己身边,来吧。
陈飞扬抱着枕头跳到床上,老老实实躺到萧敬然身边,还跟他讲话。
爸爸,妈妈呢?
妈妈啊……我也没找着呢。
哦,我没有妈妈吗?
萧敬然突然翻身压了过来,盯着陈飞扬的眼睛仔细对他说道,你给自己当妈妈怎么样?爸爸教你怎么当妈妈啊。
陈飞扬登时就有点懵,可是还不等他说话,萧敬然已经看着他笑了一下,然后重新躺了回去,闭上了眼睛。
一夜安眠,再没有任何聒噪。
那晚萧敬然睡的很好,不但没做任何噩梦,还在梦到了当初重伤时,在梦里拽住过的那只手,温温的,握起来很舒服。
只是早上莫名醒的有点早,闭着眼睛把手伸进枕头下,他猛地睁开眼睛,只见陈飞扬坐在床边儿上,手里正拿着那把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在那儿比划。
疯了啊你!
萧敬然起身就想把枪夺下来,却不想陈飞扬忽然端着枪顶住了他的眉心。
呵,怎么着,不装疯卖傻了?
萧敬然笑了,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有现在这一幕。
演技不错啊,我差点都当真了。
大哥也不赖啊,陪我玩了这么久。
陈飞扬目光清明,面无表情地盯着萧敬然。
开枪啊,等什么呢?
萧敬然盯着陈飞扬挑挑眉毛,杀了我你也好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