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渐渐漫了上来,焦誓还在和那颗扣子奋战,他说:为什么要离婚?离婚了,春水就没有妈妈了。
不离婚,她一样没有妈妈。她已经是别人的妈妈了。
醉鬼焦誓忽然抬起头,冲何春生叫道:你管我离婚不离婚?我离婚了,天天跑去找何春生怎么办?
何春生按住自己跳痛的头,问:你找何春生干什么?
何春生。焦誓迷茫地呼唤着,我也不知道。
水已经漫过焦誓的膝盖,他连衣服都没有脱下。何春生觉得被淋湿的头和身子有些发冷,实在无奈,把浴室门关上了,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,跨进浴缸里,帮助焦誓解开了扣子,脱下了衬衫。
焦誓的身体皮肤依然白皙,皮肤仍旧是光滑的,匀称而结实的肌肉和少年时不同了,两个乳/头因为摩擦都立着。何春生移开视线,去松解他的皮带。
何春生,你怎么脱光光了?焦誓伸长手,何春生拨开他的手,不让他抱。
抱我。
别说胡话。何春生脱下了焦誓的长裤,又扒下了他的底/裤。
抱我,何春生,我们都脱光了,你可以抱我了。焦誓不依不饶地伸着手。
别废话,快点洗澡。何春生胡乱地往他头上倒了一些洗发水,闭上眼睛,我帮你洗头。
何春生。焦誓一把抱住何春生,问,你怎么不来找我?
何春生在心底叹了一口气,把焦誓紧紧抱在怀里。滚烫的肌肤贴在了一起,何春生极力克制的反应还是出现了。
你跑了,我去哪儿找你?
何春生,何春生。焦誓喃喃自语,你为什么放任我去和女人在一起?
是你自己放任自己。何春生知道醉鬼说话不能算数,只是顺着他的话头说。他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,只是抱着焦誓,什么也不做。
我不喜欢男孩子。焦誓重复着说。
我知道。何春生说。
可是为什么你总是来亲我?
没有总是,我只亲了你一次。
不,好多次。我一闭上眼睛,你就在亲我。你吸着我的嘴唇,把我吸得好痛。我的嘴唇好烫,全身都好烫。然后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。焦誓凝视着何春生,我谁都不告诉,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亲我那么多次?
何春生的手颤抖起来。焦誓闭上眼睛,说:我明明不喜欢男孩子的。要我被别的男孩子亲,我会吐的。
那何春生呢?何春生问。
焦誓还是闭着眼睛,问:何春生,我闭着眼睛了,你怎么不来亲我?
何春生把嘴唇印上了焦誓的嘴唇,焦誓睁开眼睛,又闭上了。他心里模模糊糊地想:今天怎么睁开眼睛了,何春生还在亲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