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溯万想不到她还有杜撰的本事,笑的嚣张,又往她的手背烙了个吻,你家万应先师什么时候到,我等不及想去提亲了。
小寒也不相信他会去提亲,随意含糊应付了一下,又问道:可是到底是谁害的我呢?
李溯俯在她耳畔柔声道:你亲我一下,我就告诉你。
这是小情侣间最常见的撒娇求欢,可难住了小寒,她望着李溯那张好看的脸,实在是没什么动力。
心底有个声音劝阻她,别再沉沦了,他一时高兴,未必一世都如此深情,将来他别有所爱,你该如何自处?
小寒微哂,她没什么争宠的经验,倒是有两膀子力气,总不能把将来李溯惹到的花花草草都砍个干净。
她心中波澜,李溯只当是害羞情怯,突然按着她的后脑勺,将她的唇往自己脸上蹭了一下。
甚好,既然亲了我,那我就告诉你方才阿姊是在演戏,你信不信?李溯轻笑道,驸马再薄情无耻,毕竟也是她儿女的爹,杀可也,倒也不至于那般折辱。青雀儿是才会叫娘,她爱的跟什么似的,怎么可能任她高烧不管?她身上尽是酒气,看似沉醉,其实她不知道自己沉醉时说话的吐字发音,与装醉时完全不同。
小寒一时忘记讨伐李溯,为什么演戏?
阿姊不想惹我,她现在的目标是太子。李溯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了,她想要紫宸殿上那个位置,需要解决的麻烦比我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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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赵王府上用了午饭,李溯又缠着小寒一同歇中觉,温柔遣绻之际甚至有点逾矩的试探,小寒战栗之余又有点说不出口的期待,可惜李溯素来自制,发现自己嬉闹越界,立即收手,扯了薄被来将小寒裹成卷儿抱紧,气鼓鼓地问,你家万应先师什么时候到啊?
到了又怎样?小寒不太喜欢这种被他约束的状态,然而挣扎无用,只得口头抗议,你好沉。
让我多抱一会,就一会。李溯口齿缠绵,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美事,半晌才道:虽然抱过多次,但是总觉得不够,还想抱你很久很久。
小寒并不知道他这多次的真正含义,轻笑道:很久是多久?一辈子吗?
李溯心中喟叹,他的很久是很久很久,一辈子都不够,每一次重来,把她拥到怀里的感觉都仿佛初见,既爱到心惊胆战,又恨到咬牙切齿。
两人相拥而眠,一枕黑甜,到黄昏时分才有侍女来报,说是赵王殿下邀请的客人到了。
小寒还在好奇,李溯已经笑吟吟地推她起来,我倒忘记了,也是你的旧识,快起来我们一起见客人去。
我们这两个字在暮色里听起来真是令人无端羞恼,小寒直到梳洗整装罢都没有整理好情绪,她并不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无知少女,接人待客的轻重缓急还是知道的。
她怎么配和李溯称之为我们?
她不知道令她心情混乱糟糕的情绪还在后面,赵王殿下内宅的小花厅上红烛高烧,两男两女共四位客人,衣饰都精美不凡,其中一名女子眉目精致如画,肌肤皎莹如玉,当真是人间罕见的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