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嘉收回手,捏着冰袋站起来,经过两人的时候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。
嘶。谢鑫昊啧了一声。
怎么,我们打扰你了?季泽远说。说完,他绕着病床打量一番,怎么搞的你这伤,真够触目惊心的。
齐越不愧是要沉稳一些:何嘉在电话里只说了个大概,伤怎么样,严不严重?
何嘉让你们来的?
不是,听你这意思,是不乐意我们来?季泽远语气不太好,你拍拍屁股一走就是一个多月,连个人影都不见,重色轻友。
齐越的表情就耐人寻味的多,刚才,他俩一进门,谢鑫昊裸着上半身,快把何嘉盯出一个洞。而何嘉,自始至终没抬头,可手也一直没离开谢鑫昊的背。
气氛有些难言,直到他和季泽远推门进来。
伯父伯母知道吗。齐越问。
谢鑫昊肩膀半支着床,眼神散漫,没告诉,让他们担心干嘛。
你来真的,拿命追?齐越语气骤然严肃,你以前做事从来没有这么不计后果过。
对他,我一直很认真。谢鑫昊垂眼,从我明确自己的心意之后。
齐越和季泽远默契地没再说话,正好何嘉归还冰袋回来,齐越眼瞅着病床上那位眼神软了下去,整个人徒增了几分虚弱。
你要走了吗?谢鑫昊第二次问道。
齐越:……
季泽远干咳一声,谢鑫昊视若无睹:你回去吧,别因为我耽误正事。走的时候能帮我叫一下护士吗,我疼的厉害。
季泽远:……
何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,走过来替他调整了下床位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,离那三人远远的,很有外人的自觉。
谢鑫昊顿时觉得哪里都不舒服起来,这次是真的。
不一会儿林志也回来了,神色匆匆的:校长打电话给我,我得赶快回去了。他朝何嘉递了个眼神。
麻烦你替我和校长说一声,我晚点再回去。何嘉说。
谢鑫昊瞬间看向他。
行啊。林志爽快答应。换作是其他老师,无故缺席几天,无论如何是会被批评的,但对何嘉,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光谢鑫昊以何嘉名义捐的钱,就足够份量了。
咳。齐越咳了一声,既然有何嘉在这儿,我们就先走了。
谢鑫昊敷衍地应了一声,眼神黏在何嘉身上分不出分毫。
操,真受不了。季泽远嫌恶地踢了床脚,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