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来,好像是对标子和林志说过这样的话,林志自然已经知道实情,而标子,难道林志没和他说?
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欠钱不还,又不是土匪流氓,也太不像话了。但他怎么还给你送伞,之前也是,好像追着你跑似的。
一个人说了半天,标子总算发现不对劲的地方,越说越奇怪,越奇怪越要说。
何嘉迫不得己打断他:林志没有告诉你吗?
告诉我什么?
何嘉叹了口气,决定说出真相前先给他打剂预防针:你知道gay吗?
标子果然一愣,知道啊,怎么了?
我就是。何嘉说,我和他之前在一起过,现在分开了。
那欠钱——
假的。
话及此,标子才终于恍然大悟,所以你不想见到他,原来他是在纠缠你啊!
何嘉点了点头。
前男友啊……标子突然意味深长起来,但很快又开始替他打抱不平:怎么分手了还纠缠不休的。
何嘉没注意到他说的什么,他回过头,但夸张的涂鸦已经不见了。
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啊?
何嘉回过头,皱起眉,他没听清,你说什么?
我说,标子重复了一遍,他对你好吗?
何嘉足足愣了有三秒。
谢鑫昊对他好吗?
曾经好过,可后来不好,但他现在好像开始重新对我好了。这样算好还是不好?
标子快被他绕进去了,眉头紧蹙,一针见血地说:那你现在到底想不想他对你好?
标子最终还是没等到何嘉的答案。
支书家二楼的房子没有封层,一到雨天房檐下的走廊总是会往里渗水,何嘉把伞立在一旁,打算先把小黄的窝挪进屋里。
等安置好猫窝,他打开门正准备拿吃剩的猫粮,却看见门口多了一袋崭新的,再旁边,一如既往放着装满饭菜的盒子。
芷溪的雨季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,在这期间,一共下了三场阵雨,两场中雨和一场暴雨。
村里的广播站发布了天气预警,长时间的雨季不仅压沉了天,也压坏了村民们的心情。
学校里也放着广播,村支书义正言辞,细数着芷溪村历年来的自然灾害,反复在耳边敲响警钟。
林志凑过来,这就是人们不愿意来芷溪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