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拿了一条毯子给仲江披上后,贺觉珩把刚刚放在门口的粥端给她,然后蹲下身来,收拾地上散了一地的情趣用品。
震动棒,手铐,低温蜡烛,口球各种眼花缭乱的物件,令贺觉珩大开眼界。
他没忍住说:你……新手?买这么多做什么。
回想起仲江自慰时局促的手法,贺觉珩轻而易举猜出来这位大小姐八成是第一次用这些东西。
差生文具多。
贺觉珩莫名地想到了这句话,有些想笑。
仲江不大高兴,你没买过?
没有,贺觉珩诚实道:第一次见。
仲江怔了一下,追问说:AV呢?没看过吗?你总会……咳,早上的时候,也没有自己动手过吗?
贺觉珩大抵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位同学是如此的开放,不,不对,是自己的女朋友是如此开放。他耳根发红,声音也不自觉轻了,除了课上都没看过、很少就是了。
仲江咕哝说:真纯情。
贺觉珩不看她,只是道:我又没有女朋友,哪来的机会碰这些。
仲江眉毛一扬,你在暗示我吗?
贺觉珩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我没。
下一刻,仲江站到了他面前,她弯下膝盖,上半身轻而软地向贺觉珩倾斜过去,他下意识张开手臂,让少女扑在他怀中,一同倒在地毯上。
仲江趴在贺觉珩的身上,她将脸埋在贺觉珩身上,生怕被他看到自己脸上压抑不住的窃喜。
多难得啊,能够这样光明正大地、紧紧拥抱着他。
重新调整好情绪后,仲江抬起脸,她伸手摸着贺觉珩的侧脸,对他说:我们试试吧。
贺觉珩没有动,他并不阻拦仲江用指尖轻佻点过他眉眼鼻尖嘴唇的动作,只是问她,不会后悔吗?
仲江摇头,我不会后悔。
贺觉珩反问:你有喜欢的人吗?
仲江的动作停了下来,几秒钟后,她有些难过地说:你就当我喜欢的人是你,好不好?
晦暗的阁楼里,贺觉珩要离得很近才能看清她的表情,他认真端详着仲江的神色,许久之后才说:我还以为你一直讨厌我。
仲江讶然,为什么?
你在学校的时候,有我的活动就不参加,或者参加了就退掉,贺觉珩顿了顿,继续道:你之前过生日邀请同学去你生日会,隔壁班的人都收到了邀请,但我没有。
仲江哑口无言。
贺觉珩搂住她的腰,抱着她坐在地毯上,他小心地搂着怀中的女孩儿,手轻轻拍着她的背,没关系的,不用勉强。
仲江坐在他的大腿上,内心茫然而悲哀,他确实和她想象的一样好,但就是因为太好了,反而让她痛苦。
指甲没入掌心,又被贺觉珩掰开手,他的手指探入她的指缝,和她的手指紧紧扣着。
极光透过天窗,如此曼妙。
……我偏要勉强。
仲江低声说着,凑近了过去。
不得章法的亲吻像极了发泄式的撕咬,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相依间弥漫,舌尖舔舐过伤口,痛与酥麻并生。
从发觉自己喜欢上贺觉珩的那一刻开始仲江就是痛苦的,自知前方是绝路的痛苦。
她的喜欢和痛苦交织在一起,以至于变得扭曲。
不能说喜欢,因为男主不会和女配在一起。
不能去靠近,因为会恍惚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。
可在这如仙境般的极北之地里,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,在每一个冰天雪地间,回头总是能看到他的时后,仲江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。
这里是特殊的。
仲江清楚地明白正是因为他们到了异国他乡,方才会让她想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得到些什么,尽管等到回程这一切就都会结束。
就算只有十几天,就算只有一个晚上也好。
为什么哭呢?
仲江的眉眼弯了起来,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滴在贺觉珩的心口,她轻声道:为了让你不会忘记我啊。
第一次是在可以看见极光的阁楼里,他仰头望着身上流泪的少女,看到她在笑。
——确实是,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。
贺觉珩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伸进了仲江的裙摆,她身上除了那一条睡裙外什么都没穿,手稍微往里面蹭一点,就能摸到润滑剂痕迹。
湿漉漉的,如此暧昧而淫靡。
贺贺觉珩的手上有薄茧,贴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流连时,那股酸麻劲能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仲江心跳快地能跳出嗓子,她的身体不住地发抖,但并不是恐惧。
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的紧张,贺觉珩在仲江背上轻轻扶动着,手上动作也停了。
继续。仲江咬着贺觉珩的耳垂说。
她不管以后会怎么样,结局是否真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惨烈,她现在只想在贺觉珩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属于旁人的手指第一次触碰到少女的隐秘之处,微凉的指尖滑开花唇,被软肉与水渍包裹其间,在湿漉漉的花唇内上下揉捏。
仲江身体软得越发厉害,她的四肢都感到异样的酸,好像架在什么悬空的地方,寻不到支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