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司岸皱眉,他不怕被念叨?
他留在那里准备比赛,说是不能输给一个学妹,沈渡语气平静,沈氏大多子辈都从商,就这么一个专攻工科的,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吧。
沈司岸这才想起他这位堂叔大学好像也是学的计算机。
同专业的果然比较惺惺相惜,他这个学金融的并没有说话的余地。
他忽然不想再跟沈渡继续交谈下去,没意思。
等飞机落地后,沈司岸决定自力更生,自己上网看新闻。
还没来得及打开网页,孟时的电话刚巧打了进来。
孟时直接问他:在哪儿?
沈司岸看了眼周围熟悉的环境,我到香港了。
这么快?
沈司岸觉得这些人今天说话都很莫名其妙,有话就说。
就在你出发去机场的时候,孟时非常卖关子的顿了下,才接着说,舒小姐宣布她离婚了。
机场人来人往,原本正走着路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。
从家里过来接人的陈伯正站在车前等他们,沈渡脚步稍快,正和陈伯寒暄着。
陈伯是沈家几十年的老熟人,随同这些小辈一直生活在宅邸,无论是沈渡还是沈司岸,他都是既当少爷也当孩子般看待的。
他原本是在问渡仔的老婆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,后来看见沈司岸正打着电话朝这边走过来,又转而问起这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小少爷。
陈伯打趣道:senan啊有优耐吓仔?(有没有女朋友)
沈司岸眯着眼,声音低沉,你再说一遍。
陈伯愣了愣,以为自己不该问这个,却又发现沈司岸说的是普通话,而且并没看他。
司岸?他又叫了声小少爷的中文名。
年轻的小少爷原本正板着一张脸,忽然转头将食指抵在薄唇处,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陈伯心里松了口气,刚刚那句话不是对他说的。
离了?
沈司岸又冲着手机那边问了句,这次语气明显比刚刚上扬了不少。
陈伯茫然的看向沈渡,而沈渡只是淡淡笑了笑,没说话。
孟时,如果你敢骗我,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fire掉,沈司岸扶额,忽然威胁电话那头的人,所以你再跟我说一遍。
孟时:那你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吧。
沈司岸几乎被他搞崩溃,到底离没离?
离了,孟时说,恒浚那几个高层为了防止被记者围堵,都已经跑了。
沈司岸:……
陈伯在旁等候多时,好容易等沈司岸打完了电话,才催促他上车。
沈司岸坐上车,旁边是不动声色的沈渡。
dunn,你在飞机上要跟我说的新闻就是这个?
嗯。
那你怎么不早说?
我已经问过你了,如果当时我说了,你能从飞机上跳下去吗?
……沈司岸深吸一口气,揉捏着太阳穴,语气很轻,先回浅水湾吧。
陈伯透过后视镜看向沈司岸,又问了遍刚刚他问沈司岸的话。
沈司岸微愣,笑了,影。没有)。
陈伯又问他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子。
这次沈司岸回答了有,陈伯又接着问怎么没去追。
冢结婚喇(她结婚了)。沈司岸慢悠悠地说。
车子一个猛地颠簸,陈伯双手抓着方向盘,惊魂未定了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。
沈渡勉强稳住身子,叹了口气,senan。
sorry,就当我小小地报复下,沈司岸倾身,又拍了拍陈伯的背,吊儿郎当的扬着眉梢说,just a joke(开个玩笑)。
回到熟悉的环境中,有些姿态不必继续端着,沈司岸说话也没那么正经了,粤语英语夹杂着说,偶尔蹦两句普通话出来,随意又闲适。
也是这样的习惯,才能让他掌握这项自由切换语言的技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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