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路过前几天放箱子的那个角落,眼神还是闪烁了一下。
箱子当然早就被南溪挪进储物间了。
一冉风风火火下了车,刚到学校大门,就被一小孩拦住了。
一冉往左,他往左,一冉往右他往右。
嘿,你还跟姐犟上了?一冉火砰地炸开,把手中的行李箱一立,抬头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在拦她。
阮冉,不认识我了?袁磊半蹲了下去,抬头看着陆一冉。
找我干嘛啊?一冉睥睨着眼睛看了袁磊一眼,语气寡淡。
她倒是认出是那晚在医院马路上问她到微信的那小孩,但她现在心情很不爽,没兴趣应付任何人。
就算是她哥来了,她也这样。
袁磊慢慢站直了,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:你心情不好?
一冉冷笑: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跟你熟吗?
怎么?我心情不好还能拿你当出气筒?一冉语气尖锐起来,起来吧,姐姐今天要忙着报道,没时间跟你闲扯。
阮冉......袁磊叫住了一冉。
一冉头也不回地往学校大门走去,门卫拦住了她:请出示学生证。
一冉翻箱倒柜找了个全乎,就是没找到那张该死的学生证,恼怒情绪已经到了顶峰值:不好意思我忘记带了,今天赶着报道,我手机里有我们系主任,班主任电话......
一只白净瘦削手捏着一张泛着白光的证件斜斜插了过来,一冉侧头一看是袁磊。
一冉把行李扔在大门口,扯着袁磊走到一边,手里捏着自己那张学生证,脸色不虞:哪来的?
偷的。袁磊同样沉着一张脸,语气不善。
一冉冷笑一声,打开自己的手提袋,拿出五百块钱:谢谢你把学生证给我送来。还有,我心情很不好,不要跟我说话,也不要跟我说什么以前认识之类的,你从哪来回哪去,后会无期。
袁磊气得嘴唇发抖,一巴掌推开一冉拿钱的手:阮冉,你太欺负人了。这证是上个月我在酒吧捡到的,你要不信,去问老板去。那个吧台调酒师的就是老板。
袁磊气鼓鼓埋头往前奔,一冉停在原地想了想,恨不得打自己嘴,自己有气不能冲人家小孩撒啊。
还是不是个东西了?!
喂小孩,不是,磊儿,磊儿,你等等姐,姐穿高跟鞋要崴脚了。一冉在后面追着。
袁磊放慢了脚步,一冉追了上去:袁磊是吧?我没记错吧?
恩。袁磊眼睛不看她。
哎,现在的小孩气性都大啊。但错事是自己办的,当然得哄小孩开心。
那个,袁磊啊,对不起。这几天姐姐确实心情不大好,你呢,又没把话说清楚,是我误会你了,姐跟你道歉。
袁磊脸色好了些。
一冉再接再厉:那这样,你呢,先去我们学校图书馆等着,我去报道,报完了,姐请你吃饭,一是赔罪二是感谢,重点是感谢。
不用了,我今天也是刚报完道,下午还要回学校。袁磊脸色恢复正常了,语气也没那么硬邦邦了。
你总不是要吃饭的,不耽误你下午上课。一冉拽着袁磊手腕往学校走。
袁磊看着自己手腕的一冉的手指,耳朵尖开始发红。
一冉做事确实是很麻利,报完道不过十一点,打了车,带着袁磊吃饭去了。
吃的内容是袁磊选的,店是一冉挑的。
两个人花了八百。
吃完饭,一冉替他叫了个车,站在车门跟司机说话呢,一眼看见周放从对面路边走了过来,离一冉不过一米远。
周放身边跟着几个人,有男有女。
一冉拉开后座,对着袁磊催促了一下:小孩,快过去一点。
就这么点时间,十秒的样子,一冉匆忙的样子被周放看了正准。
后座还有一个男生,看不太清正脸。
周总,周总,碰见熟人了?同行的人喊了几声。
周放收回盯着已经跑远了的出租车的目光,重新露出得体的笑容:没有没有,你们先进去,我打个电话,菜你们随便点,我什么都吃。
好。同行的人进了门。
周放打了个电话:老陆,我刚才看见你家陆一冉跟一个男生在天地这里吃饭,刚刚一起打车走了。
什么?陆行简那边喊了一声。
周放听到陆行简慈父般的暴躁声,躁动的心被安慰到了。反正不能我一人着急。
完犊子,是哪个臭小子一开学就要拐走他妹妹?陆行简觉得心口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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