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醒过来,却没有睁眼,嘴角露出一抹并不明显的笑意。
毕竟在夏梦渔身旁坐了三天,徐子充已经对她身上的这股香味很熟悉。
不是香水味,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清爽的洗发水、洗衣粉的味道,而是一种让人觉得甜腻又满足的气味,让人联想到温暖的阳光,巨大的落地窗,干净的厨房,粮食、香料,还有奶制品……
吃饭了。夏梦渔没好气地说。
徐子充缓缓睁开眼,看向夏梦渔。
她手里抱着一个大袋子坐到他旁边,一副气鼓鼓的样子。斑驳的树影落在她饱满光滑的脸蛋上,让徐子充恨不得伸手捏一下。
他收回目光,默默转过头。
算了,以后有机会再说。
徐子充叹一口气,心里很无奈。
听到徐子充叹气,夏梦渔忍不住皱眉。
你怎么老叹气?
我没有老叹气……
可我成天听你叹气。
因为我成天见到你。
……
徐子充话一出口,两个人都是一愣。
徐子充意识他的话有歧义,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,所以愣住了。夏梦渔则是彻底气愣了,拿食物的手都僵住。
不是……
夏梦渔起身要走,被徐子充一把抓住。
你等一下,我真不是那个意思。
徐子充的掌心因为打拳、举铁,所以一手的老茧,触感粗糙又炙热。
夏梦渔仿佛触了高压电一般,立刻想把手抽回来,但是徐子充抓着不放。
有话好好说,不要拉拉扯扯的,被人看见了影响我的光辉形象。
那你先坐。
夏梦渔只能又坐下,徐子充这才松开手。
夏梦渔没好气地说:看来你看到我就很烦。
不烦。
那你看到我就叹气?
我叹气是因为……徐子充想着措辞,辩解道:我每次看见你都有一种长辈看到晚辈的感觉,很操心,很无奈。
夏梦渔懵了。
哈?
嗯。
……
你这是把自己当我爹了吗?
可以。
……
叫爸爸。
滚。
徐子充侧过头笑起来,夏梦渔也忍不住笑出来。
讨厌……
夏梦渔把吃的塞给徐子充,又絮絮叨叨地说: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吃饭,你又要学习,又要运动,而且还受了伤……
徐子充平静地接过食物。我什么时候不吃饭了?
你不是在绝食吗?
没。我刚刚才吃了个汉堡。
……
夏梦渔想把范小乔杀了,谎报军情,搞得她自作多情买那么多吃的。
她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这一大袋子的食物,然后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徐子充。
那怎么办?好浪费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