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放心。刘徽忙道,将,军没什么大碍,就是气息略有些不稳。
顾西辞点点头,瞧着床榻上不断咳嗽的顾震,面色微沉,爹,这件事……
饶是知道,这是雍王在背后指使,你又能奈他何?顾震心里比谁都清楚,他是皇子,如果死在我这南都,皇帝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,若是因为南都而染上污名,来日秋后算账,还是要顾家来承担!
顾西辞敛眸,我知道。
究其原因,还是我顾震教女无方,才会养出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。顾震叹口气。
说起来,他这一生戎马,也算是功成名就,临了临了的,竟会养出这样废物的儿女,真是……无言以对。
爹,刀子上有毒。顾西辞低语,我得先去那边看看,若是出了什么事,怕是真的要闹出人命的!
顾震眯了眯眸子,都敢下毒手了?
是!顾西辞颔首,先请大夫看看,能否解毒,若是不能,我得去一趟馆驿,请沈指挥使带着太医过来一趟。
毕竟是宫里的太医,又是皇帝钦点,可见医术不错,想来随行也会带着点好东西。
横竖,死马当成活马医。
去吧!顾震也不多说,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徽。
刘徽颔首,送了顾西辞出去。
顾怜儿来找我爹,是想要什么?顾西辞问。
刘徽躬身跟着顾西辞,公子这话可就把卑职难住了,卑职不知情。
顾怜儿拿着刀子,挟持了顾芸儿,为的就是成全雍王,想在雍王身边伺候,也许是为了求一个侧妃之位。顾西辞音色低沉,面上无波无澜,瞧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。
可他这一字一句,都狠狠敲在了刘徽的心头。
难怪将,军要冲他使眼色,让他有个心里准备,实在是小公子太过聪慧,俨然将人心摸得透透的,明明不在场,却将什么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侧妃之位,可不是谁都能坐得。顾西辞继续道,得有筹码!
刘徽喉间滚动,沉默不敢开口,生怕自己一出声,就会被顾西辞逮个正着,抓住了错漏之处。
所谓的筹码,应该就是雍王停留在南都的原因。顾西辞意味深长的望着刘徽,唯有成全雍王,顾怜儿才能得偿所愿。
刘徽脊背发凉,掌心紧了紧佩剑,有种被自家公子扒光了的窘迫。
小公子不去天桥下当个算命的,真真是太屈才!
顾怜儿,到底要什么?顾西辞顿住脚步,扭头望着刘徽,肯定不会是练兵场的那块黄布,好东西应该还在爹的手里。
刘徽笑得比哭还难看,公子,您就别为难卑职了。
说不得?顾西辞早就看见,他与顾震之间的眼神交换,连顾怜儿都知道的东西,却不允我知晓?刘副将,你觉得这事可妥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