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东朝坐在马背上,一点都不没有下马的意思,冷眼睨着躬身在马下的顾西辞,鼻间还发出一声低哼,当初是谁骨气硬得很,死活要去殷都?现如今是考上了功名,还是谋得了一官半职呢?
没有!顾西辞低声回答。
顾东朝抬起头,没听到!
我既没有考到功名,也没有谋到一官半职,此番回来,纯粹是因为父亲病重,所以回来探病。顾西辞音色低沉的回答。
年修转头瞧着自家爷,只瞧着苏幕的面色,沉得能滴下墨来。
别说是苏幕,便是年修都觉得,这顾东朝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太过放肆!
是吗?顾东朝冷笑,真是笑死人了,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殷都,结果还是一介白衣,你说你折腾个什么劲呢?
话音刚落,沈东湛已经策马上前,城门是你下令关闭的?
是又如何?顾东朝昂着头。
都是骑在马背上的人,谁还能高谁一头呢?
你在南都是什么职位?沈东湛问。
顾东朝一怔,我乃是顾震顾大、将、军之子,你说我是什么职位?
少、将、军?沈东湛又问。
顾东朝的面色不太好看,显然是沈东湛戳中了他的心窝子。
这少、将、军之位会落在谁头上,眼下还不一定呢,要不然人家这么称他为大公子,而不是少、将、军?
爷,沈指挥使这是要干什么?年修问。
苏幕轻哼,收拾他!
收拾?
年修瞧着周遭,强龙不压地头蛇,这是南都,对面又是顾家长子,恐怕沈指挥使也不好下重手,否则顾震计较起来,就要倒大霉了!
谁是少、将、军有什么要紧的?顾东朝冷笑,咬着后槽牙死瞪着沈东湛,我是顾家长子,这位置早晚也是我的!
沈东湛容色清冷,目光深幽的盯着他,那就是说,你只是顾家长子,尚未继承任何爵位。
那又如何?顾东朝冷喝。
沈东湛勾唇,笑得凉薄无温,如何?你无官无职,敢将皇上的钦差队伍关在城门外,你没有继承爵位,敢对我颐指气使,放肆至此,你说我当如何?
你敢对我……
顾东朝这话还没说完,沈东湛一记掌风过去。
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,伴随着顾东朝跌落马背的哀嚎声。
大公子落马,众人可不得手忙脚乱吗?
公子?云峰小心的护着自家公子,徐徐退到一旁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