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如此,年修又岂会坐以待毙,苏幕也不至于……
苏幕!沈东湛将她抱坐起来,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中,伸手摘掉了她嘴里的布团,如果你疼,你就别忍着,我会陪着你。
苏幕眼角湿润,眼眶红得厉害,你走……
走去哪?这一次,由不得你了。沈东湛将她摁在怀中,当初在定远州,我两是一起跳过崖、落过水、共过生死的。你狼狈的样子,我都瞧见过,还有什么可在意的?你终是要跟我一辈子绑在一起的,除非你不想要我了!
苏幕呼吸急促,将额头抵在他怀中,尚远、尚远的毒……
同一种?沈东湛会意。
苏幕无力的应了一声,重重的合上眼眸。
也就是说,她会有喘息的机会,但也只是一小会,若无解药,便会一直痛苦下去,直到活活疼死。
沈东湛愤慨,栾胜之毒,连最亲近的人也不放过。从头至尾,栾胜都没有相信过任何吧,哪怕是一手养大的义子。
沈东湛!苏幕闭着眼低哼,你跟我说说话,让我、让我能高兴点。
听得这话,年修默默的退出了房间,这样的场面不适合他在场,毕竟他什么都做不了,更不能给自家爷添乱。
退出房门,年修静静的立在檐下,说来也是真的奇怪,有沈东湛在,年修便觉得心安很多,大概是因为有沈东湛在,爷会真的开心吧!
苏幕靠在沈东湛怀里,疼是真的疼,可人呢疼到一定程度,也就没什么力气了,没力气了……再疼也无法挣扎。
沈东湛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,瞧着她腕上勒出的红痕,不由的心头一紧,温热的指尖当即覆在了她的腕上,轻轻揉搓着,揉一揉就没那么疼了,淤血太重,估计好几天都消退不了。
沈东湛?苏幕仰头看她,额角的冷汗涔涔而下。
沈东湛拧了帕子,仔细的为她拭汗,等你以后老了走不动了,我就这样伺候你,且先试试看,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,就尽早提出来,咱们来日方长,我一定会好好的改,你觉得可好?
好!苏幕眨了一下眼睛。
沈东湛紧搂着她,我母亲见过你了,她对你很满意,当然,她很赞同我的选择,所以你不必再顾虑,齐侯府没有那样乱七八糟的规矩,你只管放心!不管什么时候,我都可以对你保证,绝对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身边。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苏幕无力的调侃。
沈东湛也不恼,眸色宠溺的瞧着她,指尖拨开她散乱的鬓发,轻轻的拨至耳后,到时候,你不做这东厂千户,我不做这锦衣卫都指挥使,回到华云洲,我就三媒六聘,八抬大轿迎你过门,从此后我们永远在一起,你觉得怎么样?
然后有个孩子。苏幕眉心皱成了川字,顺着他的话往下说,知道吗?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之后,我日日夜夜想的便是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