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亦将马匹交给年修,候着!
二人对视一眼,缓步朝着老者走去。
你便是带我来看他?沈东湛道,李时归?李老大人。
苏幕瞧着湖边的老者,当年江利安还没上任,李老大人便是这煜城的守官,后来生了一场病,便跟朝廷请了辞,煜城守官的位置,便由江利安接任。
所以说,对于煜城的事情,他估计比谁都清楚?沈东湛会意。
苏幕低低的应了一声。
什么人?两个护院拦下了去路。
李时归回头看了一眼二人,默默的放下了钓鱼竿,不许无礼!
听得这话,两个护院当即让开一条道。
李时归扶着膝盖起身,慢慢悠悠的走过来,冲着沈东湛和苏幕拱手,没想到,沈指挥使和苏千户会来此地,老朽有失远迎,失敬失敬!
李老大人!苏幕拱手回礼。
沈东湛亦如是,客气了。
两位今儿到这来,是特意来找老朽的?李时归低低的咳嗽两声,他已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耄耋老人,老态龙钟,但精神头还算可以,只是行动迟缓。
苏幕上下打量着他,李老大人,咱们今儿来,其实是想问点事情。
老朽不问世事太久了,两位怕是要白来一趟!李时归做了个请的手势,将二人领到了小方桌前,两位请坐。
说着,他转身去沏茶。
微风习习,湖光潋滟。
此处,还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。
煜城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李老大人可知晓?沈东湛问。
李时归笑了笑,沈指挥使是问税银被劫一案吧?这么大的事情,只要不是聋子,都知道。不过,老朽如今无官无职,解甲归田,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,自然也不去打听。
是吗?沈东湛瞧着不远处的鱼竿,古有姜子牙直钩垂钓,愿者上钩,也不知李老大人的鱼钩,是直的还是弯的?
李时归沏了两杯茶,嗓音略显沙哑的解释,都是自己摘的茶叶,自个炒的,许是没有殷都的精贵,两位凑合着喝!
直钩钓鱼,倒是有趣。苏幕勾唇,李老大人当年在煜城,业绩斐然,只可惜天道不公,一场重病让李老大人看破了一切。
李时归颤颤巍巍的放下手中小壶,摆摆手,示意两个护院退下。
见状,两位护院行礼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