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,云峰就不明白了,都说锦衣卫与东厂势不两立,可怎么到了他们身上,反而生出了别样的情义?
唇亡齿寒。顾西辞唯有这四个字,走吧!
云峰还是有些担虑,公子就不担心,人进了东厂会把您招出来?
东厂不会让事情,扯到东宫头上,只要我还是太子的幕僚,栾胜就得把这事办得圆乎!顾西辞是半点都不担心,柳如芝招供。
该听的,皇帝都听了。
不该听的,皇帝绝对听不到。
当夜,太医进了皇帝寝殿。
宫内,略有乱象。
柳如芝交给你!栾胜站在东厂的牢门外,若有所思的瞧着,风尘仆仆赶来的苏幕,皇上龙体抱恙,杂家进宫一趟。
苏幕行礼,是!
这件事是你办的吧?栾胜忽然道。
苏幕垂着眉眼,心头陡沉,义父……
办得很好。栾胜拍着她的肩膀,不声不响的,就让睿王吃了个哑巴亏。
他的掌心略沉,摁在她的肩头,仿佛揪住了她的心,让她这心里头也跟着沉甸甸的。
苏幕?栾胜又道,你可知道,睿王错在何处?
苏幕依旧垂着眉眼,错在不该强取豪夺。
不!栾胜撤了手,目色幽深的盯着她,睿王错在……不该动情!他动情,等于把皇位拱手相让,连同自己的命一起,交到了别人的手里,当对方要你命的时候,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!
苏幕喉间滚动,紧了紧手中剑,神色寡淡的望着他,心内却是五味陈杂。
皇上当年能登上皇位,靠的就是断情绝爱,少了软肋,就多了盔甲,便能战无不胜。栾胜抬步往外走,苏幕,别让我失望!
苏幕站在那里行礼,目送栾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。
爷?年修有些心慌,督主这是……
苏幕苦笑两声,沈东湛不去摆摊倒是可惜了。
此言何意?年修不解。
苏幕叹口气,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。
爷?年修骇然,您是说,督主他……是进宫请罪去了?替您求情?
苏幕想起沈东湛那一句:无能总好过丧命。
现在想想,那小子的确是有些本事,把人心都掐算得这般精准,预测得分毫不差,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亏多了,才会有如此经验?
进去吧!苏幕抬步进了大牢。
这下子,都凑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