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想干什么?王妙琳慌了。
底下人奉茶,苏幕淡淡然的端起杯盏,优雅浅呷。
脑子都丢了?瞧不出来,咱这是要给你上刑?年修冷嘲热讽,动手!
纤纤十指,顷刻间被竹棍挤压,骨裂充血,疼得人生不如死。
正所谓,十指连心疼入骨。
王妙琳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,即便是方才,也不过是被冰水冻了冻,没有什么大碍,但现在可是实打实的上刑。
疼,是真的疼。
疼得她痛不欲生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疼就说老实话,说了实话就不疼。年修蹲了下来,瞧着她充血的十指,啧啧啧,可惜了,再这样下去,这双手以后就算养好,也是废了!你说,你的那个野男人,会要一个废物吗?
王妙琳满头冷汗,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苏幕抬手,蕃子停止使劲,当即松了手。
只是,他们一松手,王妙琳便倒在了地上,气息奄奄,整个人如同去了半条命。
这只是前菜,你竟也熬不住了,那后面的刑罚,该如何承受?苏幕摇摇头。
墙壁的木架上,挂着东厂所有的刑具,每一样都足以让人生不如死,有些人撑不住三种,当场便去了。
迄今为止,还没有人熬过第七关。年修冷笑,王姑娘这纤弱的身子,还揣着个孩子,连最简单的夹棍都受不住,怕是连第二关都过不去!一尸两命,真惨。
王妙琳奄奄一息,冷不丁被年修捏起了下颚,力道之大,疼得她瞬时抖如筛糠。
说!年修目色狠戾,曼陀罗粉是哪儿来的?
王妙琳费力的喘着气,是、是莫安找的,跟我、跟我没关系……
莫安?年修冷笑,起身走向还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莫安,你说,杀死简老太师的曼陀罗是从哪儿来的?
莫安满脸是血的盯着王妙琳,方才的话,他都听得一清二楚,只是没力气争辩罢了,失血过多的他,气息奄奄,只想保住胸腔里的那口气,免得到时候气出了……命也没了。
是她……给的!莫安声音孱弱,她给我我的,让我、我……杀了简家、简家祖孙,与我私奔!
年修回头便一脚踩在了王妙琳的脸上,可见,这女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,不是诓骗这个,就是诓骗那个,爷,她连您都敢耍,该怎么办呢?
只要留她一口气,随便你折腾。苏幕执杯饮茶,于这血腥弥漫的刑房内,不改从容。
年修脚下用力,将王妙琳的脸都踩得变了形,那就先剥了背上的皮,奴才觉得门口的灯盏不够亮,就允她做一盏皮灯,为咱们这大牢添点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