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您定的簪子,您看看!掌柜的刚把簪子连带锦盒递上去,莫安便匆忙瞧了一眼,快速塞进了袖中。
掌柜一怔,您不看看啊?
甄宝斋的东西,我放心!莫安以帕子半掩着脸,你没告诉别人,我在这儿定了簪子吧?
掌柜揣着明白装糊涂,您说的什么话?咱们这开门做生意的,讲究的是诚信,您当时怎么交代的,咱就怎么办!对了客官,您这是……
我近来染了风寒,不便见人。莫安寻了个借口,您没瞧见外头的动静?
掌柜笑了,我这成日埋头做簪子,生怕行差踏错的,到时候砸了自个的招牌,哪有空管外头什么闲事?怎么,外头出了事?
没有没有!莫安急忙摇头,既然簪子拿到了,那我就先走了!
掌柜笑着颔首,那您慢走!
只是,还没出门,在行经过道的时候,听得那些妇人在嚼舌根,说的似乎是王家的事情。
真的?珠胎暗结,怀了野男人的孩子,还跑了?
可不是吗,我家里头有人在锦衣卫办差,这消息自然差不了,听说啊这王姑娘可能是攀上高枝了,估计被人藏在了某个深宅大院里。
是吗?这简家不就是高枝吗?那位睿王妃的母家!简老太师虽然退了,可这简大人还是使臣呢,出使邻国,何其功劳?简公子虽然是闲职,却也是一表人才,温文尔雅。
有什么用?人家要更高的高枝!
别是胡说吧?兴许是瞧中了哪家的俊俏书生郎,与人私奔了……
还俊俏书生郎?那姑娘心气高着呢!若然真的是对什么俊俏书生郎,哪用得着去杀简公子,直接跑了不就完事?杀人,说明是心虚,那野男人,肯定在殷都之内。
嘘,别说了,这简家委实惨烈!
唉,真的惨!
莫安沉着脸,从这二人身后经过,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直到人走远了,趴在门口的伙计赶紧回来禀报,掌柜的,走了!
真是瞧不出来啊!掌柜的直摇头,这般手段狠辣,连主家都不放过,真是猪狗不如。
两个妇人对视一眼,如此这般,便可回去向指挥使大人复命了。
多半是信了!掌柜的开口。
信了就好,就可以交差了。
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沈东湛和苏幕从后巷进来,快速上了二楼。
指挥使大人!掌柜的行礼,人刚走,话都让他听见了。
沈东湛点头,没怀疑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