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这是撞了哪门子的血霉运?年修近前瞧了瞧,真是命大!
顿了顿,年修回眸,爷,您说是不是那个柳如芝……会手脚功夫?毕竟,这小子是去看她的,如今伤成这样,肯定跟那女子有关。
这也是苏幕心中所想。
李忠捋着袖子,仔细的为妙笔书生施针,半晌过后,才拭汗转回桌案前,倒了杯水喝着,所幸不是剧毒,且他身上一直带着解毒丸,虽然未必能解毒,但能暂缓毒性,赶得及回来解毒。
这是什么毒?年修忙问。
李忠放下手中杯盏,蛇毒。
蛇毒?年修愣怔,这小子是被蛇咬的?
李忠望着妙笔书生,这是提炼过的蛇毒,混合了曼陀罗籽,让人在中毒的瞬间,有些四肢麻痹,等到醒过神来,蛇毒已经蔓延全身。
不是蛇咬。年修恍然大悟。
李忠摇头,自然不是。
他现在如何?苏幕问。
李忠报之一笑,放心吧,死不了,这小子素来运气不错,只是这般一折腾,身子虚弱而已。待会我取了针,再连着吃上两副药,排出余毒,就没什么大碍了!
他晕了。年修瞧着双目紧闭的妙笔书生,难免还是有些担心。
李忠点点头,我不是说了吗?曼陀罗籽能让人麻痹,他能撑到这会已经不容易。哦,就跟你们中了软筋散是一样的,浑身乏力,四肢麻痹,使不上劲。
如此说来,他还是有些本事的。年修道。
李忠笑了笑,那是自然,否则早已晕厥在路上,毒发身亡,所幸这小子跑得快,命大!
等着吧!苏幕说。
年修颔首。
烛火摇曳,一室寂静。
直到后半夜的时候,妙笔书生才堪堪醒转过来,面色依旧苍白,如李忠所言,即便解了毒,身子仍是虚弱。
爷?妙笔书生嗓音低哑,偶、偶是被那凉闷坑的。
提起这事,妙笔书生便有些情绪激动。
苏幕坐在了床沿,先别说了,把药喝了!
药,早前就备下了,一直在炉子上温着。
年修端着药上前,将妙笔书生半搀起,仔细的喂了药,李大夫说,这药醒了就得喝,只有这样才能跟上施针的效果,让你尽快排出余毒。
待妙笔书生吃了药,年修将软垫子塞在其后,让他能靠得舒服点。
爷,那旅人死个狠人。妙笔书生气呼呼的开口,吃力的喘着气,手指尖还是木木的,可见这毒虽然一时半会不致命,但能让人极为痛苦。
闻言,苏幕瞧了年修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