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没事!栾胜悠然叹口气,只是太子殿下受惊而已,没什么事。
沈东湛放下手中杯盏,就这么幽幽的望着栾胜,当日在永慰县,栾督主来去匆匆,我还没来得及问一句,是不是出了事,如今正是机会。
栾胜:……
这小子真会挑时间,却也有拖延之嫌。
若苏幕就在此处,只要栾胜不走,她就出不去,所以栾胜并不着急,只要苏幕不在此处,他这颗心就算放下了。
栾督主是奉了皇命?沈东湛会问。
栾胜回过神来,咱们这些当奴才的,自然是奉命行事,沈指挥使应该很清楚,与些事问了也不会有答案,主子们的事儿,不是奴才可以置喙的。
沈东湛点点头,没错,主子有命,奴才从命,栾督主办事,皇上定然很放心。对了,当日你这一掌,要了苏千户半条命,也不知道她现下如何?尚远给了她一刀,栾督主又给补上一掌,你与尚远是不是说好的?
乱臣贼子,岂能为伍?沈指挥使这话,怕是有诬告之嫌。栾胜冷笑两声,沈指挥使,祸从口出,慎言!
沈东湛歪着头瞧他,俊眸冷冽,多谢栾督主提醒,有些话,我也只敢当着你的面说,旁人是半句都不肯提的,也不知道栾督主会不会去皇上那儿……告我的暗状?
也许会!栾胜意味深长的开口,也许不会。
剑拔弩张,硝烟弥漫。
本就不是一类人,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想来也是,这些年但凡对东厂动过心思的,不是满门皆灭,就是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。沈东湛幽幽道来,栾督主,做人留一线,来日好见面,凡事做得太绝,早晚会有报应的!
栾胜被逗笑了,沈指挥使手上沾的血和人命,怕也不比杂家少吧!你能保证,都是该死之人吗?咱们这些给皇上当差的,凡事都只论皇命,不论天命。
是吗?沈东湛叹口气。
外头,奈风轻唤,督主!
进来!栾胜道。
奈风进门行礼,然后伏在了栾胜的耳畔低语。
沈东湛没拿正眼瞧着,只见着这主仆二人交换了眼神,快速起身往外走,连个招呼都不打,可见是急事不假。
直到二人出了宫门,周南才快速的进来,爷!卑职糊弄得还成吧?
我就知道……沈东湛单手抵在桌案上,薄唇轻勾,坏坏的笑了一声,好好看着这里,别让人进来。
周南点头,爷,您真的要送她回去?
不送回去,藏起来?沈东湛反唇相讥,我这衣柜可藏不了人。
闻言,周南的面色变了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