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东湛深吸一口气,仔细的为苏幕掖好被角,这才起身朝着他走去,到底如何?
不是说了吗?吐血是因为气急攻心,没什么大碍。王太医瞧着双目紧闭的苏幕,再看看面前的沈东湛,你这小子,猴急猴急的作甚?人家现在还当你是死敌,你倒是巴心巴肺的,回头反咬你一块,你便知道她是什么美人蛇。
沈东湛轻哼了一声,多谢师伯提醒,我会记住的,一定万分小心,但是也请师伯保密,有些事情可不敢随便往外说,毕竟……
得!王太医满脸愤懑,连师伯都敢威胁了是吗?哎呦,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,仔细我修书一封,递给你师父,到时候让他赶紧来清理门户!
沈东湛笑了笑,拱手作揖,多谢师伯!
我倒是真的没想到,居然是个丫头!王太医说这话的时候,满脸的不敢置信,更多的是惋惜,别人家的姑娘,针织女红,琴棋书画,她却是拿剑杀人,不惜以命相搏,生死都不能自主,倒也是可怜。
沈东湛拿起桌案上的瓷瓶,给她的?
她之前服过药,给她开药的大夫医术不错,但是有些心急,开的尽是些虎狼之药,虽然能在最短时间内让她复原,但最忌情绪激动,否则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样。王太医收拾好了药箱,让她别着急,伤得慢慢治,欲速则不达啊!
沈东湛点头,多谢师伯。
你小子平素没这么礼貌,如今倒是一口一个多谢,啧啧啧……真把自个当她男人了?王太医轻哼两声,以前这么不知道,你脸皮这么厚?
沈东湛的舌,从后槽牙处舔过,继而干笑两声,这不是被逼的吗?
小色胚子!王太医骂骂咧咧的出去。
外头,周南赶紧上前,王太医,如何?
死不了!王太医瞧着合上的房门,仔细叮嘱周南,看着点,别让人看见,免得到时候给你们爷惹来灾祸。
周南颔首,我知道!
东厂和锦衣卫素来不睦,若是让人瞧见了,怕是连皇上都会起疑心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房门合上,沈东湛端着水回到了床前。
苏幕还处在昏迷之中,薄唇紧闭,面色惨白如纸,这般虚弱的模样,倒是与她白日里的冷冽张扬,大相径庭。
柔和是柔和了些,但更多的是让人担心。
沈东湛宁愿她嚣张跋扈,目中无人,也不愿她躺在床榻上,气息奄奄,为人鱼肉。
将药丸塞进苏幕的嘴里,他以掌心托起她的后脑勺,将水往她嘴里灌,可谁知这水却沿着唇线,从唇角滴落。
药,咽不下去。
沈东湛赶紧把人放平,捻着帕子轻轻擦着她的唇角,苍白的皮肤因为他的擦拭,略显微红,惊得他慌忙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