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晓得,让沈东湛提刀杀人倒是轻而易举,喂药……这辈子都不可能喂药。
只见着沈东湛当即捏起沐柠的下颚,另一只手则端起汤药往她嘴里灌,因着速度太快,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。
饶是沐柠也是完全来不及反应,等着回过神来,身子的本能反应已经迫使她咕咚、咕咚的咽下了汤药。
好嘛,这哪里是喂药,这明明是灌药。
一碗汤药见了底,沈东湛才算松开她,将空碗重新搁在了床头凳上。
咳咳咳……沐柠一张脸咳得通红,东湛哥哥,你、你怎么……咳咳咳……
书香赶紧端了水上前,小姐,小姐!
这不就喝完了?沈东湛面色沉沉,下次自己喝,我力道重,免不得会伤着你,明白了吗?
沐柠眼眶通红,眼角湿润,东湛哥哥,你怎么能这样对我?
我是习武之人,手里不是拿剑就是拿刀,你让我拿药碗,我也只能当刀剑使唤,力道轻不了。柠儿,你有手有脚,尽量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。若是换做旁人,沈东湛才不稀罕说这话,早早掉头就走了。
沐柠带着哭腔,东湛哥哥,你是嫌我麻烦,嫌我笨了吗?东湛哥哥,你也是知道的,我从小跟你一块长大,我十指不沾阳春水,什么都没做过……
好好休息!沈东湛抬步就走。
出了门。
沈东湛如释重负,面色沉冷的剜了周南一眼,你干的好事。
爷?周南自知理亏,卑职下次肯定看清楚了再踹!
沈东湛冷哼,依着她那身子骨,你这一脚,足以让她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榻。你啊你,平时见着东厂的人,都没见着你反应这么快!
东厂的人都是踮着脚尖的。周南小声嘀咕。
沈东湛拂袖而去,派人守着院子,不要让沐柠出来,让她好好养伤,养不好为你是问!
是!周南行礼。
其实他也知道,自家爷是担心,万一消息走漏,传回了本家那头,到时候侯爷和侯爷夫人责问起来,爷不好交代。
出了门,沈东湛回了自己的院子,府内多了个女人,众人倒是没多大反应,但沈东湛自个却是不痛快,不适应了。
爷!周南奉茶,您怎么了?
沈东湛似乎有些焦躁,扶额坐在窗边,长睫微垂,掩尽眸底情绪。
爷?周南不解,您好像有些焦躁。
沈东湛端起杯盏,正欲喝一口静静心,可瞧着杯盏打开,茶雾氤氲,冲得他视线迷茫,心头更是暴躁了几分。
算了!沈东湛放下杯盏,我…… 周南目不转睛的看着他,爷想说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