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修点头,是!
…………
殷都城内外,人来人往。
戴着斗笠的男子,快速进了四时坊的后巷。
后门,早早的有人等着,牵过他递来的马缰,领着他进了后门,姑娘早就等着了,你怎么才回来?对了,事情办得如何?
男人没说话。
姑娘在楼上,您自个上去吧!伙计将马牵到了马棚里。
男人连斗笠都没摘,低着头上了二楼。
林静夏就坐在那里,室内茶雾氤氲,香气弥漫,回来了,还好吗?
男人坐定。
水声潺潺,她泡好茶,将杯盏递到了他面前,杀了吗?
没有!男人低语。
林静夏微微一怔,你说什么?不是让你去杀了薛宗越,如此一来,锦衣卫就会吃不了兜着走,因此会追查元国公府之事。
我,下不去手。男人犹豫了一下。
林静夏端起杯盏,然则下一刻,面带愠色的放下,你是忘了他们当年做过什么事?好了伤疤忘了疼?薛家没有好人!
我知道。男人点头,我几番拉开弓箭,都收了手,你可知道永慰县发生何事?
林静夏一怔,我有必要知道吗?
有!男人徐徐将斗笠摘下,乱发覆面,即便如此,也遮不住半张凹凸不平的容脸,左额头至眉眼位置,仿佛被火烧火燎过一般,极是丑陋。
白日里瞧着,便觉得可怖。
若是到了夜里,真真宛若鬼魅一般。
林静夏没说话,沉着脸端起杯盏,浅呷一口,你到底想说什么?
永慰县内,有人在猎人头。男子娓娓道来,后来百姓逃到了山上,立山为王,此番锦衣卫就是带着人去剿灭山匪的。
所谓山匪,不过是走投无路的百姓而已。
林静夏没说话,眉心微凝。
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,如今还活着,所以我下不去手。男子望着她,当我看到薛家的男儿,站在锦衣卫这边,惩处扈崇贵和为非作歹的延州府台,我只觉得痛快。一箭射死了薛宗越,那不过是死一人,但若是留着他,能死很多人。
林静夏别开头,只觉得杯中茶也不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