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修和周南亦纵身跃至自家爷身边,气氛瞬时剑拔弩张。
你们锦衣卫别欺人太甚,永慰县的事情还亏得我家爷提醒,否则就你们这帮酒囊饭袋,也想查出真相吗?年修气愤不已,恩将仇报,不外如是!
周南当即反唇相讥,什么恩将仇报?都是为朝廷办差,何来你我之分?再者,就算没有你们东厂,我们锦衣卫照样能查出真相。扈崇贵和周柄的关系,不还是我们查出来的吗?
你们查出来,难道不应该吗?这原就是你们的差事!年修反驳。
周南急了,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?又不是咱们请了你们来永慰县,是你们自己来的,这其中难道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?
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年修驳斥。
苏幕:闭嘴!
沈东湛:闭嘴!
四下,骤然安静下来。
像什么样子?沈东湛横了周南一眼,有这泼妇骂街的本事,怎么不去天桥下说书?
年修:就是!
周南:…… 行了!苏幕睨了年修一眼,原是朝廷之事,不管是谁去做,总归要有人去做。沈东湛,我只希望你能公事公办,别让山寨里的人,怨气不散。
沈东湛面色沉冷,我可不是苏千户,自不会徇私枉法,必定公事公办!
语罢,沈东湛拂袖而去。
苏幕:??
好半晌,苏幕才回过神来,冲着他的背影冷喝,你把话说清楚,我什么时候徇私枉法?沈东湛!
你自己想清楚!沈东湛头也不回。
苏幕站在院中,唇瓣微颤,该死的东西!
这会,年修倒是冷静下来了,跟着爷这么多年,还甚少见着有人能如此影响,爷的情绪……比如说现在!
爷?年修愣了愣,您没事吧?
苏幕转头看他,忽然胸口血气翻涌,顿时一口血匍出唇。
爷!
义父?
苏幕抬手,视线晃了晃,好在意识还是清楚的,没事,不用紧张!
爷?年修慌忙搀住她。
少离亦学着做,快速搀住了苏幕,义父,回房休息吧?
进了屋。
年修赶紧取药,爷!
少离端来了茶水,义父?
吃了药,苏幕靠在床柱处,徐徐缓过劲儿来。
沈指挥使的话,您何必放在心上?年修心有余悸,锦衣卫巴不得咱们东厂的人,都死绝了才好,您平素教咱们莫要上心,今儿怎么较真起来了?
苏幕睨了他一眼,沈东湛不是无事生非之人,这话定然另有所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