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修点点头。
苏幕领着人缓步下了楼,三人也不走远,只是在大堂的角落里坐着。
伙计,帮我们准备点干粮。年修上前交涉。
伙计喉间滚动,早前送早饭的时候就已经被叮嘱过,这会心下有些瑟瑟,但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低低的问了句,三位这是要走啊?
嗯!年修点头,快些准备吧!
伙计颔首,好嘞,这就去!
言罢,三人坐在桌案前剥着干果。
吃吧!年修将剥好的干果递给耿少离。
只是这种情况下,孩子哪里吃得下,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众人身上,扈崇贵兴许不认得这孩子,但是周柄却是认得。
你干什么?魏禄用手肘忖了他一下,老盯着人家孩子看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贩子,指挥使面前,如此失礼?
周柄回过神来,面色瞬白,凑近了魏禄,压低声音颤道,那好像是、是耿虎的儿子!
因为距离近,扈崇贵也听到了这话。
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耿少离身上,各自心事沉沉。
扈大人!沈东湛开口。
扈崇贵这才回过神来,沈、沈指挥使。
你这总盯着旁人看作甚?沈东湛淡然饮茶,眼底却翻涌着不悦之色,是要过去,与人拼桌吗?又或者,让我把人请过来?
扈崇贵笑了笑,出来好一阵了,思念家里人,瞧着他们一家三口的,难免有些心动。
是吗?沈东湛幽然放下手中杯盏,很快就能回去,不必想得太着急,该团聚的时候,还是会团聚的。
扈崇贵点点头。
沈指挥使!周柄上前。
扈崇贵想拦着,奈何周柄的速度太快,他一时间还真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如此……也只能按捺下来,期许着外人不知他与周柄的关系。
有话就说,我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。沈东湛别开头,瞧都不愿多瞧他一眼。
周柄行礼,山匪之事已经完结,如今连名单都已经清点完毕,是否……是否可以呈递朝廷,将此事做个了结?
你那么着急作甚?顶着皇上圣旨的是我与扈大人,可不是你们延州府台,如此焦灼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和山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!沈东湛云淡风轻的说着。
这可把周柄吓得不轻,草率了!
沈东湛,不好糊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