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柠委屈,瞧着不远处的苏幕,东湛哥哥救了你,你却是连句谢谢都没有,真实没礼貌。
还不待苏幕开口,舒云愤然,你擅闯他人卧房,还这般趾高气扬的指责我家大人,现在到底是谁没礼貌?但凡你照过镜子,就该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嘴脸。
你,你!沐柠红着眼,你是何人,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?
舒云深吸一口气,我知道自己是谁,敢问姑娘,您可知道自个是谁?
哪儿来的乡野丫头,这般不知礼数。沐柠回望着沈东湛,东湛哥哥,我们还是不要与这样的人相处,免得沾了这晦气,跌了自个的身份。我们走吧!
沈东湛挑眉,瞧着苏幕。
苏幕单手捂着心口,低低的咳嗽着,栾胜那一掌不轻,以至于她体内真气乱窜,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。
你说谁晦气?舒云快速搀住苏幕,大人?
苏幕摇摇头,不打紧。
爷!年修冲进来,立在苏幕身侧。
周南紧随其后,爷?
没什么事。沈东湛抬步,将剑拔出,反手间收剑归鞘,动作一气呵成,夜深了,该好生休息,这般闹腾,谁受得了?
这话,也不知是冲谁说的。
真是好戏一场!周南轻嗤。
自相残杀,还真是一出好戏。
东湛哥哥,等等我!沐柠疾追而去。
苏幕冷着脸,瞧着三人离开自己的房间,却在年修合上房门的瞬间,失重般身子后仰。
爷!年修箭步疾冲。
一时间的眩晕,让苏幕面色惨白。
爷?年修吓得不轻,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。
伤药是必得带着的,这还是出行之前,李忠特意给的,就是防着她万一受伤,周遭环境不允许她及时找到大夫。
舒云倒了水,大人?
吃了药,苏幕盘膝打坐,调息疗伤。
都怪我不好。舒云自责。
年修一个眼神过去,二人行至门口位置。
对不起!舒云垂眸,是我不好!
年修瞧着闭目盘膝的苏幕,压低了声音,事情已经发生,说再多对不起都没用,爷这一掌算是替你受过,以后安分守己,莫要给爷添乱。
我记住了!舒云拭泪。
年修叹口气,事已至此,记住这个教训,你刚入东厂,很多事情还不明白,爷虽然是千户,可千户上头还有督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