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虎道,我派人送你们,退入洞窟之中暂避,而咱们这些男人,则留下来抵挡一阵。总归不能让那狗,官,将咱们这些人赶尽杀绝。给咱们留点希望,留条根!
沈东湛立在门口位置,听得这话,只觉得心里生出了疑窦。
狗,官?
赶尽杀绝?
来不及了!外头的探子快速进门,他们来势汹汹,大批的军士已经朝着山上来了!这个时候走,怕是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,进了山还不是得死?
苏幕敛眸,那就静观其变,先看看再说!
说这话的时候,她将目光落在沈东湛身上:看看你干的好事!
沈东湛也没料到,这帮废物居然敢上山?而且还是这大晚上的,黑漆漆的摸上山,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。
除了那个草包薛宗越,还能有谁?
真别说,沈东湛这一路听周南咒骂,委实是听进去了,所以才会这般了解,那个活祖宗的行事作风。
事实,诚然如此。
别人策马疆场,威风凛凛。
薛宗越坐着山轿,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,把自己裹成了粽子,由人抬着上山,哎呦,稳着点稳着点,别摔着我,否则我剥了你们的皮!
扈崇贵无奈的叹气,小公爷,这大晚上的……
大晚上才好,难道沈东湛不出兵,咱们就要一直耗着?这破地方,鸟不拉屎的,连个美人都没有,小爷不得憋死?别说了,早点办完早点回殷都。薛宗越不耐烦的打断扈崇贵的话,我是一日都不想在这破地方待着!
梅长松弓背哈腰,是下官无能,下官不能伺候好小公爷。
你这又霉又怂的,赶紧离我远点,别到时候把这霉运沾在我身上!远点!再远点!薛宗越一张嘴,底下奴才就把点心往他嘴里塞。
梅长松退到了最后面,锦衣卫已经领着军士早就上了山,直接破开了阻碍,估计这会已经蛰伏完毕,只是他们这些人……上山路漫漫,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山上。
扈大人?梅长松低唤。
扈崇贵慢下脚步,梅大人,何事?
这样下去,咱们到了,人家山匪也早就撤了吧?梅长松叹口气,哪里能赶得上啊?
扈崇贵瞧一眼前头的山轿,他是自个要下来走,不愿坐山轿的,有小公爷在,你我操的什么心?要是把他惹急了,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,先忍忍吧!上了山再说。
可是……梅长松有些犹豫。
扈崇贵又道,你是不知道咱们这小公爷的脾气,软硬不吃,劝是绝对劝不住的,这一路上连沈指挥使都拿他没辙,就你我这身份,还不够他一顿臭骂的。本官虽然是兵部侍郎,可皇上对元国公府格外优待,咱也不敢轻易得罪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