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南点头,您小心。
音落,沈东湛策马追上前。
沐柠掀开了车窗帘,东湛哥哥?
沐姑娘!周南急忙喝止,爷去探探东厂的底,您可千万别坏了他的好事,那苏阉狗的本事您都是亲眼所见,万一让咱家爷分了心……
沐柠慌忙捂住嘴,含糊不清的低语,那我不喊便是,你可盯着些,别让东湛哥哥吃亏!
放心放心,快拉上帘子,外头风大!周南糊弄人的本事,那可不是盖的。
三言两语,就把人哄了回去。
眼下这种情况,他们家爷若是还能吃亏,那就真的是邪了门,没瞧见苏阉狗连策马的力气都没了?估摸着身上带伤,或者染了病痛,应该快成死狗了!
沈东湛,亦是这么想的。
沈指挥使!年修策马拦住了沈东湛,您不好好照顾自己的未婚妻,跑这儿来作甚?
沈东湛头一歪,瞧着前方的马车,苏幕呢?
爷不愿策马……哎哎哎……年修慌忙伸手去拽沈东湛的马缰。
哪知下一刻,这厮忽然纵身而起,直接窜上了车前,二话不说就撩开了沉重的门帘,钻进了苏幕的马车。
苏幕:……
她奄奄一息的靠在车壁处,心想着: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,偏她最狼狈的时候,都被他撞见?
受了重伤?沈东湛坐定。
苏幕扶着方桌坐直了身子,不去蹭你未婚妻的马车,跑我这儿凑什么热闹?滚!
中气不足,气息紊乱。沈东湛斜了她一眼,尚远那一刀,可不是这么容易能痊愈的,深可见骨,没死都是你命大。
苏幕勾唇,幸好受伤的是我,若然是沈指挥使,只怕那小娘子要心疼坏了。毕竟,千里送人头,礼轻情意重!
能不能说点好听的?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。
千里送人头?
呵……
祝沈指挥使,坐享齐人之福。苏幕幽幽的开口,笑得凉凉的,娇妻美妾,后院三千。
沈东湛觉得,这不是什么好话。
什么时候撑不住了,且吱个声。苏幕又道,宫中不乏秘术,我定会如实相告,以助沈指挥使一臂之力,免你力不从心。
沈东湛:……
让她说句好话就这么难?
句句刻薄,字字混账。
想了想,他觉得还是走罢,毕竟她这般虚弱,真的怕自己一开口,就把她活活气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