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东湛皱眉,目色微沉的回看着他,你结党营私,勾结二皇子意图造反,皇上不会放过你,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,定远侯还是想想,如何能求得皇上,赐你全尸。
皇帝有把柄在本侯的手里。尚远道。
沈东湛不理睬。
最后一个问题。尚远说,本侯的画呢?
闻言,沈东湛狐疑的回眸看他。
你是如何从本侯的卧房里,偷得这幅画?尚远低低的咳嗽着,即便虚弱,可提及那幅画的时候,他看沈东湛的眼神极是复杂。 卧房……
沈东湛委实有些吃惊,尚远是个武将,为人嚣张跋扈,又是个粗鄙之人,那些古玩字画,向来是文人把玩的物件,可这幅画居然是搁在尚远卧房里的。
卧房是最私隐的地方,所放置之物,都是自己贴身的东西。
就好比,沈东湛的卧房里,搁着那些宝刀宝剑,而周南的卧房则空空如也,除了日常用品,什么东西都不屑放置!
难怪,苏幕……
我可没这本事,能从定远侯的卧房中,取得这样的东西!沈东湛勾唇,目色冷冽,侯爷还是好好想清楚,是不是有过不小心的时候,倒是让人钻了空子?
尚远忽然翻坐,握住了栅栏,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,以至于牵扯到了伤口,整张脸瞬时狰狞可怖,你、你说什么?
这么一说,好似……
尚远渐渐的想明白了,不久之前,这幅画还在自己的卧房里,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处?也就是说,沈东湛……诓了他!
你这画是假的!尚远歇斯底里,你骗了我!
沈东湛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沈东湛!尚远无力的嘶吼。
可惜,他们很快就会进入殷都,很快……定远侯尚远,将不复存在。
一将功成,万骨枯。 睿王李珏站在车边,狐疑的望过来,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,尚远为何忽然这般情绪激动,不过好似听到了什么画啊画的。
这是怎么回事?李珏不解。
庆安低声问,要不,奴才去打听打听?
谁知,李珏却是一口回绝,不急于一时,现在本王的命还在锦衣卫的手里,切不可操之过急,等回到殷都再说。
是!庆安躬身。
瞧着这主仆进了马车,周南裹了裹后槽牙,我总觉得,这两人一嘀咕就没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