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国公府,苏幕便回了院子。
所有蕃子已经准备妥当,原地待命,只等她回来。
都准备好了吗?苏幕问。
众人行礼,称,是!
出发!苏幕上了马车。
离开禹城,就意味着后面那帮人很快就会追上来,再无忌惮。
坐在车内,苏幕侧过脸,瞧了一眼自己的左肩,掌心贴在左肩上,除了麻木还是麻木,再无其他知觉,或许这是最好的法子。
但若是真的交手,只能保证伤口不疼,不影响交手,至于二次开裂……
苏幕靠在车壁上,默默的想着:申涛上次,到底是怎么回事?无缘无故,忽然倒地,是死了?还是晕了?
死了,最好!
沈东湛和周南率先出城,早早的在城外等着,苏幕尚在睿王的监视中,他沈东湛可不是,无物一身轻,谁能看得住他?
出来了!周南忙道。
沈东湛翻身上马,目光直直的落在马车上。
马车平缓的前行,四周并无异样,但沈东湛不敢大意,一直到马车走出去甚远,才和周南远远的跟上。
跟了一段路,确定后面的尾巴没有继续跟着,沈东湛和周南这才策马上前。
一帮废物,也敢跟着!年修啐了一口,继而上前,爷,都走了!
苏幕单手抵着太阳穴,正阖眼小憩,听得动静,也只是扯了一下唇角,并未睁开眼,不用管他们。
是!年修颔首。
然则下一刻,一道身影却快速窜入。
年修倒是想喊,奈何……
喊什么?又不是外人。周南瞧着年修张开的嘴,率先开了口。
闻言,年修愤然,不知礼数。
出门在外,那么见外作甚?大家现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你见过会懂礼数的蚂蚱吗?周南振振有词。
年修轻呵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那也总比梁都没有,强得多。周南嗤鼻。
年修狠狠剜了他一眼,早晚有一天,让你入东厂!
谢谢嘞您!周南瞧了一眼马车,除了里面那个,你还真没资格动我!
那一刻,年修真想提着剑就把他踹下马背,让他溺死在臭水沟里,做鬼都臭气熏天。
车内。
苏幕眉心微蹙,仍是坐在那里,纹丝不动。
沈东湛倒是真的不客气,将手中剑横在了小方桌上,坐了下来,你倒是沉得住气,进了一趟国公府,什么都没拿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