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沈东湛没说话,也没理她,尚云茶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,至于北苑的女人,我劝你不要好奇,那人是个煞星,与她有关的人,都没有好下场。
她住在侯府,你说她是煞星?沈东湛轻嗤。
尚云茶叹口气,幽然坐在了桌案前,她呀,是我爹带回来的,原本十多年前就该死,但因为有些话没说完,爹不许她死,所以她就活到了现在!可惜,这贱人到死都没说实话!
所以,她的死跟我没关系,对吗?沈东湛顾左右而言他。
尚云茶美眸流转,自然是没关系。
那便最好!沈东湛佯装如释重负,想试探他,没那么容易。若是连这点防备都没有,真是白瞎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。
尚云茶低头一笑,甚好!
不是来探口风的,自然是极好,尚云茶也不是省油的灯,定远侯府的小姐,岂是泛泛之辈,听得沈东湛这么说,当下松了口气。
要不然,这么俊俏的人儿,送进地牢里严刑拷打,委实可惜了!
虞公子?尚云茶眸色迷离,就这么直勾勾的馋着沈东湛。
蓦地,沈东湛骤然仰头,有人!
说时迟那时快,他猛地扯下了桌布,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阵响,旋转的桌布覆上尚云茶的头顶,似是挡去了什么。
还不等尚云茶惊叫,沈东湛已经拽过她,一步三转,行至了僻静处。
屋瓦碎裂,从黑衣人自屋顶而下,明晃晃的短刃直扑尚云茶。
小心!沈东湛厉喝,快速推开上尚云茶。
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尚云茶被推得一个趔趄扑在了地上,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墙角,厉声喊着,来人,快来人,快救我……
周遭乱作一团,只听得那人厉喝一声,把东西交出来。
诡异的白色粉末随即洒出,尚云茶只觉得视线里一片空白。
慌乱中,是沈东湛将她拽起,飞身窜出了窗户。打斗声很快就惹来了不少护院,冷风呼啸着越过墙头,吹得衣衫单薄的尚云茶直打哆嗦,幸得沈东湛快速褪了外衣与她披上,堪堪暖和些许。
人在里面!尚云茶咬着后槽牙,指着屋内歇斯底里的怒喝,要抓活的,我要把他碎尸万段!
护院一股脑的往屋内冲,不瞬,便有窗户破碎声响起,喧闹声从屋内一直传到了屋外。
人,跑了……
尚云杰赶到院子里的时候,只瞧见自家妹子,裹着沈东湛的衣衫,站在风口中瑟瑟发抖,没事吧?
里面!尚云茶冻得唇色发白。
尚云杰冲进去,只见着屋内一片狼藉,有打斗痕迹,也有翻找痕迹。护院来报,人从后窗跑了,已经去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