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起云轻笑:道术不见增长,话术倒有精进。
我偷偷抿嘴,这个时间江起云应该要回冥天子殿,魔考之年,突然多了一些不在生死簿上的阴魂,冥府现在很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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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那烧火棍丢了吧,一股凶气。晦清和尚的声音传来。
老子保命的东西,你说丢就丢?你怎么不把你的饭盆丢了?!我哥不悦的回道。
你都说是饭盆了、丢了靠什么吃饭?晦清和尚笑道。
我站在门口,听他俩互怼了几句,小心的探头问道:我们能进来了吗?
别别别进来!阿弥陀佛,女施主,老衲还没穿衣服。晦清和尚说道。
我暗暗翻了个白眼,谁耐烦看你这秃子。
晦清和尚扯过一件僧衣披上,然后说道:进来吧、进来吧。
我抱着大毛跨进门,我哥坐没坐相的躺在花梨木榻上,一只脚搭在扶手上。
倒不是他耍帅,而是他的小腿受伤了,白色的纱布上浸出一点血迹,他索性躺着,把脚晾着。
晦清和尚包得像个粽子,连光头上都是擦伤。
就他这被纱布裹了一身的样子,穿不穿衣服有啥区别?
……要不要去医院啊,天亮了我开车送你们下山去?
不。
不去!
两人异口同声。
伤口很深怎么办?要不要消毒缝针?我不放心的问。
放心吧,皮外伤、皮外伤,能有命回来,真是佛祖保佑。
嗤,我哥切了一声,我坐在我哥下首,仔细看他脖子上,没挂着那个铜符。
我伸手想去翻一下衣领,我哥警惕的看着我:你要干嘛?这又不是在咱家。
你为什么穿这身衣服?铜符呢?我盯着他的脸。
我哥微微一愣:不穿着衣服穿什么?那个什么赤天魔尊就穿这个啊,有衣服穿不错了,我还挑款式吗?要不然跟晦清这样衤果奔?
你大爷的,老子的罗汉袈裟给了你儿子,你才衤果奔!
这语气,怎么看都是我哥没错啊。
那、那个魔尊呢,他之前不是还在你屋舍里——
我哥微微蹙眉,坐起身来道: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之前我总觉得,脑子里有另一个人再侵蚀我的理智,我快要分不清是自己、还是那个人,天天都会听到脑子里念经一样……似乎在诵什么经典,后来有一天,那个城、就是那个月色白的发光的城,好像被什么人攻击。
我在树牢那边看到好像是打仗了,估计是什么魔界的其他大佬互相攻伐。晦清和尚插了一句。
对,总之那天,我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,好像赤天魔尊去迎战了……啊,就是用我的身体,然后咱家的五帝钱剑就变成了这样……再后来,我有意识的时候,胸口特别痛,咱家的铜符也不见了,可能是受伤的时候掉了。
我哥一边说,晦清一边在旁边补充。
从以前江起云零星跟我说起三界九天这些事情中,我大概有些了解。
道家的魔,除了妖魔鬼怪外,还有魔考、魔障的意义,也就是对修道之人的试验。
而魔界的几位魔尊,在度人经中提到魔王内讳、百灵隐名,说明他们也是尊神,不过神职不同、统御妖魔而已。
江起云之前也安慰我,说时辰到了自见分晓,如今看来,在魔界似乎有一场攻伐,赤天魔尊虽然击退攻伐、但自身也伤了元神,我哥才能恢复神智。
那你们又怎么逃出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