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师兄闻言顿时面色铁青,欲语还休,却是说不出话来。
见此,杨三阳冷笑,嘴角挂着一抹冷然:此事不单单是我一个人,所有新入门的弟子皆亲眼所见,诸位师兄一问便知。
说完话,杨三阳坐下,不再开口。
九师兄冷冷一哼,扫了众人一眼,最终无奈坐下。
诸位师兄弟此时俱都是面色变了变,你看看我我看你,还不待众人有所动作,只见童儿缓步自后堂走出:祖师讲道即将开始,诸位弟子不得喧哗。
众人闻言只能按耐住心中躁动,纷纷坐了下去,只是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四师兄以及场外的杨三阳,无数疑问在眼底流转。
祖师缓步自后堂走出,然后端坐主位,待瞧见门外端坐的杨三阳与道缘,方才不温不火的开口:堂外何人,为何在外面端坐?
回禀祖师,弟子道果,羞于与无耻败类为伍,所以端坐门外!杨三阳赶紧站起身回话。
祖师闻言眉毛抖了抖,迎着堂中诸位弟子的目光,手指略作推算,过了一会才道:休得胡闹,速速归位听讲。
杨三阳闻言回归原位,不敢违背祖师法旨,此时祖师不紧不慢道:道义!
弟子在!道义连忙走出,对着祖师恭敬一礼,然后连忙认错:祖师,此事是弟子的错,都怪道果酿造出那迷魂的酒水,弟子喝下酒水后神志不清,所以才做下错事,还请祖师责罚!
你……道行闻言气的肺都要炸了,便要起身怒斥。
啪~杨三阳一把将道行的手腕扣住,然后缓缓压下去,摇了摇头,做出一个静观其变的姿态。
世间万物,皆有因果。善因善果,恶因恶果。俱都在一念之间,仅此而已。你,记下了吗?祖师眼中神光流转,面无表情的看着道义。
道义闻言一个哆嗦,只觉得犹若有倾覆之祸、灭顶之灾化作无尽阴云,向自己覆压而来,身躯颤抖道:弟子……弟子……记下了。
祖师摆摆手,不再多说,示意其回归自家座位,然后开始宣讲大道。
时间悠悠,一个月后,祖师讲道停止,回归后院。诸位门人弟子俱都是你看我我看你,纷纷起身面露怪异之色。
道义冷冷一笑,扫视着堂中诡异的表情,知晓事情瞒不住,也就不再隐瞒,径直大步流星的来到杨三阳身前,面色傲然道:小畜生,你纵使在祖师面前告我,又能如何?祖师岂会替你这孽畜做主?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,畜生只会和畜生在一起。
你……道行欲要起身喝骂,却被杨三阳抓住,轻轻叹息一声:可悲!
如何可悲?道义忍不住问道。
你还是没有听得进去祖师的话,祸福无门惟人自召,师兄珍重!杨三阳面色淡然,并不见丝毫恼怒,拉扯着面色不忿的道行往外走。
你……道义指着二人背影,气的说不出话。
你为什么拉着我?道行甩开杨三阳手掌。
何必与他计较?日后自有果报!杨三阳冷冷一笑,差点将未来圣人摔死,这因果够不过大?:终究是同门,这里是祖师讲道之地,起了争执是对祖师不敬。此事我心中自有断绝,你不必操心了!
他手中掌握着道义小命,自然不会太过于心急,以后有的是机会炮制他!
这种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,道行不会懂!
而且我算定最近将会有福源降临,切不可因小失大,因为区区一个无关的畜生,坏了我的机缘!杨三阳心中念头流转,往自家山谷走去。
后院
祖师喝着酒水,慢慢收回目光,道了一声:不错!
确实是不错!童子跟着迎合道。
不过,娲与伏羲皆是弟子同族,道义如此嚣张,该给其一个苦头尝尝!童子眼中露出一抹冷光。
你不许插手,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,你家那两个后辈跟着道果,却吃不了大亏!祖师闻言笑了笑。
杨三阳一路回到桃花林,然后不由得眼皮一跳,两个小萝卜头正拿着铁锹在地上挖土。
挖土倒也罢了,关键是藏酒的地方就在那里。
你们两个不好好修炼,在这里做什么?杨三阳板着脸上前。
两个小萝卜头闻言你看我我看你,再看看脚下的泥土,俱都是默然不发一言。
不对劲啊,此地禁法绝不是你兄妹能察觉到的,莫不是有人来过了?杨三阳道。
兄妹二人齐齐点头,杨三阳感应地下酒坛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手掌一动地下酒坛被其拿出,然后杨三阳眉头皱的更甚:怎么这般轻?
一股不妙的感觉升起,杨三阳弹开塞子,酒香冲霄,然后下一刻杨三阳一声凄厉的嚎叫犹若杀猪一般冲霄而起:那个挨千刀杀的,竟然到我这里偷酒!
偷酒也就罢了,偏偏绕过禁制,直接盗取其中的酒液,这不是侮辱杨三阳的智商吗?
是谁!是谁!给我站出来!杨三阳气急败坏的开始挖酒坛,随着一个又一个空坛被挖出来,杨三阳的心都在滴血。
空坛的质量与有酒水的质量明显的不一样,一上手便可清晰感觉出来。此时杨三阳气的跳脚,五百多坛膏腴,竟然被人盗走了百坛,简直是欺人太甚啊!
平日里他自己都舍不得喝!
师兄,这是什么呀?娲怯生生的道,瞧着躁怒的杨三阳,略带好奇的道。
这是大人才能喝的东西,你年龄太小,不可乱问!杨三阳心痛欲裂。
可是为什么娲闻着那味道好香啊!娲好想喝啊!娲眼巴巴的看着他。
嗯?杨三阳闻言顿时一个激灵,防贼一般盯着娲:娲,乖乖的修炼,这东西可不是好玩意,娲要是喝了,就不是好孩子了。
娲翻翻白眼,一副看白痴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