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恶战,两败俱伤。
楚汛扶着门喘气,觉得胸口和小腹隐隐作痛。
过一会儿,听到咔咔的声响,楚汛回过头,瞧见庄瀚学坐在沙发,吃茶几上点心盒里的糕点,少了半盒。
楚汛愣住:你还没走?和季天泽吵得太专心,忘了还有个人。
庄瀚学笑笑,拍拍手上的点心屑,不好意思地说:吃得口干,有果汁没?劳烦给我倒一杯,最好是椰子汁。
楚汛:……
楚汛:滚。
庄瀚学抱紧沙发,正直说:楚哥,我定帮你保守秘密!
楚汛扶下眼镜:你在威胁我?
庄瀚学连连摇头:不敢,不敢……你如果愿意回公司,我帮你介绍好男友。
楚汛气得发笑:呵,你也快滚。
庄瀚学继续耍无赖:没关系,我明天还来找你……
楚汛嘲讽: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给你开门?
又开始拉锯。
庄瀚学死乞白赖地说:楚哥,楚哥,你总得给我个理由!不然我不死心。
楚汛实在拉不过他,松开手,恼火地说:因为我快死了!这个原因你满意了吗?
庄瀚学怔怔:什么意思?
楚汛冷着脸,深吸一口气,声音低下来,字字清晰,语气漠然,像在说别人的事:字面意思,我得了绝症,医生说我只有半年好活。
房间里瞬时变得死般寂静。
一阵风吹进来,布窗帘猎声作响。
庄瀚学傻站了很久,欲言又止:……对不起。
可以滚了吗?楚汛阖上双眼,深呼吸,忍耐着脾气,非要逼我说出来,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。
庄瀚学心情复杂,终于乖乖起身走人,走到门边,又停下来:我给你找医生?治好了你再回公司吧。
楚汛憋不下去,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砸他:你烦不烦?
庄瀚学缩了下:好,好,我走。
又砸一个苹果,楚汛凶巴巴骂:不许告诉别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