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深点头,仍坚持将电话递给他。
众目睽睽,无奈之下,骆苏只好将电话接了过来,局促着,似乎在考虑着怎么开口说这第一句话。
他胸膛直打鼓,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对他无比宠溺的爷爷。
纪、纪老先生,您好,我叫骆苏,是纪先生的战友。
纪老先生和蔼可亲的笑声传了过来,小骆啊,在军队还习惯吗?
还、还好,您、您身体怎么样?
我身体很好,谢谢你的关心,年轻人,多锻炼,少熬夜,进军营,是个不错的选择,好好努力。
骆苏磕磕盼盼道:嗯,好的,我会的。
军队不比家里,肯定不能事事舒心,新兵刚进军营都不能适应,过个几天就好了,你今年多大了。
老先生,我今年,二十。
二十啊……纪老先生语气徒然便惆怅,短暂的停顿,让骆苏心揪了起来。
哎,人老了,总喜欢怀念,小同志,在军营好好锻炼。
嗯,好的,我会努力的。
骆苏将电话递还给了纪云深,垂着头,良久没说话。
爷爷,咱们电话时间有限,就不和您多说了,您自己保重身体,我先挂了,爷爷再见。
嗯。
纪云深将电话挂断,交给了纪云见。
纪云见拿着电话起身,今天就先到这,大家早点休息,明天早上六点准时集合,我不希望看到有人迟到。
是!
纪云见与李班长一齐离开,房间的几名摄像师也相继离开,房间内各视线范围内布满了监控摄像头,严丝合缝之下,没有半点死角。
众人在打完电话之后,似乎将之前沉闷的心情抛之脑后,性子开朗爱说话的宴秋与莫国庆有说有笑,骆苏倒是有些反常,打完电话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整理衣柜不说话。
众人也都当是他在和家人打电话时被骂了心情不舒服,都纷纷宽慰他。
骆苏,没事,接下来几天在部队里咱们好好练练,让你哥知道,你不是纸糊的。
是啊骆哥,之前咱们一起参加节目跳舞唱歌,活动量也那么大,一样没事,如果实在不行,就和节目组商量商量。
骆苏勉强点头,笑得有些僵硬。
冬天天黑较快,一行人被李班长带去吃过晚饭之后回宿舍洗漱,九点半一到,宿舍准时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