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恒毅说道:不吉利,大喜之日要白布作甚,早扔了。
啊?庄子竹问道:不是要验血?扔了怎么交差。
宣恒毅深深吸了一口气,侧身把庄子竹抱得死紧,下巴抵住庄子竹的脑袋,在庄子竹的头上低声道:有,不必担心。
哦。
宣恒毅问道:身体怎么样,会痛吗?
不会啊,庄子竹埋头在宣恒毅的胸口,小声赞道:夫君很温柔。
宣恒毅真的很照顾他的想法,有时候还嫌弃宣恒毅太慢了,庄子竹红着脸想。
嗯,宣恒毅呼出一口气,呢喃着似乎在安慰着自己:不疼就好,不疼就好。
庄子竹没听出宣恒毅什么意思,只是想起昨晚,真心如鱼得水,随着汹涌的海浪浮浮沉沉,终于感受到了从前君王不早朝的滋味,庄子竹继续埋头赖着不起来,道:要是知道这么愉快,那早就应该答应你了。
是吗,宣恒毅胸口被那温热的鼻息喷得有些痒,稍微把庄子竹放松了些,说道:不晚,那日后补回来。
庄子竹抬头看了他一眼,总是觉得今天的宣恒毅怪怪的,居然都不偷亲了,昨晚还一直亲着不松口呢。难道陷入了贤者时间?说着补回来,可看表情也过于平静了。不过想到宣恒毅还没起来刷牙,庄子竹就只把身体挪上去,举头把唇印在宣恒毅的侧脸上。
别动,得拜家庙。
哦。好吧,不要挑战初识滋味的青年的忍耐力。
宣恒毅抿着唇,从床下摸出一把剪刀,又命人取一个锦囊、一根红线过来。
庄子竹眨了眨眼,大婚流程里没提到这一项,不知道宣恒毅想干嘛。
宣恒毅用左手食指绕着庄子竹的一小束黑发,摩挲了好几把,才一言不发地剪了,又剪了自己的一束长发。接着,宣恒毅把两束黑发汇成一束,用红线在中间绑了个死结。
接着又在发端绑了个死结。
然后在发尾又绑了个死结。
这还不够,从头到尾继续补了七个死结。
今生今世,宣恒毅终于绑完,郑重道:永不分离。
好。庄子竹点头。
宣恒毅又说道:头发绑定了,以后不准和其他人缠一起。
这古怪的举措,庄子竹再迟钝都发现了,当下温顺地应了声好,又失笑道:哪有其他人。
说着,庄子竹觉得这说服力不太够,双手抚上宣恒毅的脸,盯着他,由衷地赞道:毅哥哥相貌英俊,怎么看都看不够——接着手部移动,目光也跟随着:胸襟广阔,腰腹有力,晚上,嗯,白天都想抱着不撒手,想像锦囊里的头发一样缠着你。
宣恒毅翘了翘唇角,终于低头在庄子竹脸上亲了一口,拍了拍庄子竹的后面让他起来,说道:别赞了,严肃点,要拜祖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