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莉诺将杯中药酒一饮而尽:愿意嫁给您的女继承人想必不少。
乔治沉默了片刻。
这甚是罕见,埃莉诺不由转头凝视他。
中庭中的篝火添了柴,又浇了油,火焰瞬间拔高,露台上也蒙蒙一片通红。
乔治似乎说了什么,话语却被淹没在了暴涨的欢呼声中。她立在原地不动,任由错失的这句话随着夜风溜走,沉进喧嚣深处。
乔治却踏着火焰的光影走过来,直到他们几乎肩并肩。
被打搅的第一次尝试似乎反而给了他勇气。
他一眨不眨地注视她,再次张口,以她听得清的音量:您没说错,但我已心有所属。
埃莉诺以微笑武装起脸庞,无畏地以话语迎敌:您这话如果传出去,不知多少淑女要心碎。
所以一直以来,我都严守这个秘密。
我不觉得您有必要为我破例。
有必要,乔治停顿片刻,埃莉诺几乎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,因为我有求于您。
欠着对方的人情也许可以借此还清,埃莉诺却依然很谨慎:您先说。
既然六年前您也在克莱芒,我想向您打听一位女士的下落。
喉咙被什么塞住了。她点点头,示意对方说下去。
您也知道,我在那次锦标赛中受伤。我在克莱芒无亲无故,如果不是那位女士暗中伸出援手,我肯定已经死了。
埃莉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:如果您知道她的名字,我说不定还有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