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寻在学校里的东西不多,不过大学教科书五花八门,他没去上课也不知道哪一门是重要课程,一股脑的全部带来。
沈非懒得一件件往上提,一张皮扭在一起,将打包好的东西全部绑在上面,一次性传送到位。
通常情况下厉鬼都是力大如牛,这点重量对沈非来说不算什么,他偏好深沉的夜色,黑暗中哼着小调优哉的放缓速度上楼,临差最后两个楼梯,麻花一样的皮一抖,包裹险些全部滚到楼下。
早就被摘除的心脏部位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闷痛感,沈非面容有些扭曲:陈曲这变态,又在做什么勾当。
好不容易走到房间门口,用包裹撞了下门口:喂,我说你好歹出来开个门。
半天没有回应,沈非又费了一番力气,进去后将行李往地上一扔,恶狠狠地盯着林寻,后者面容平静,呼吸均匀,不知真睡着了还是装睡。
盯着细嫩的脖颈,几次三番要抬手掐上去,最后情感战胜理智,手上刚刚用力时,就被对方手腕上的光晕震到了桌子脚。
林寻这才‘悠悠’转醒,佯装吃惊地看着他:怎么这么不小心?
算你狠,沈非咬牙切齿道:我记住了。
林寻下床凑近他,记住什么……我的容貌么?
沈非一抬头,目光和他撞了个正着,几乎是看不到毛孔的皮肤连最上品的羊脂玉都要自愧不如。
美色惑人,沈非不自觉偏移目光。
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类型的人?
如恶魔一样的低语唤醒他的神智。
是什么?
像我这样,林寻指了指自己:空有美貌的人。
倘若从前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,沈非必定嗤之以鼻,但林寻的长相的确有说这个话的资本。
沈非莫名想到一个不恰当的比喻——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
林寻:你看我的眼神相当不正经。
沈非这才收敛一些。
林寻身子朝前倾了一些,沈非以为他要不依不饶,温热的呼吸从身上蹭过,林寻错过他转而伸手去拣起地上的一本小册子。
沈非留意到刚才因为他粗暴的对待,其中一个包裹开了,几本书和学习用品一并掉了下来。
本子上写了什么?好奇心起,他也要过去凑个热闹。
纸张已经泛黄,上面的墨迹也有些晕开,字迹相当稚嫩,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。
电话号码,林寻搜索一下记忆,道:大概初中左右亲戚送我去县城上学。说的再坦白一些,不过是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,以勤工俭学为著名的一所中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