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‘嚯’了一声,这人长得比他家娃儿都俊,现在年轻人的皮相怎么都生得这么好?
两指搭在脉搏上,老头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,心智涣散,而且受过重伤。
南珩一:能治好么?
老头摇头:脏器上的伤还能够用药调整,但伤在脑子里,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。
南珩一:需要什么造化?
简单说来,就是有一天他可能摔了一跤,或是被雷劈了一下,脑子就好了,这便是造化。
南珩一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,看着疯癫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老头看他眉头紧锁,一个劲叹气:现在的年轻人,一点都不知道心疼长辈,我才从危险的黑水河回来,都不知道关心一下。
巫雀来到他面前,踮起脚主动伸出手:他二伯,帮我看看我有没有中毒?
南珩一听到这个称呼嘴角一抽。
老人对于小孩子总是容易心软,不轻易帮人看诊的老头,依言帮他诊断,没有中毒。
巫雀长长松了口气,对着林寻冷哼一声,这种不用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好。
林寻淡淡一笑,一点都没有被拆穿后的惊慌失措。
巫雀心里突然有些不安,莫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?
毒是没有,但……老头再度开口,巫雀的心跟着提了起来。
好像有一股气息被锁起来了。
巫雀睁大眼睛:什么意思?
不好解释,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状况。老头缓缓道:具体的我还需要在研究研究。
巫雀倒吸一口冷气,指责林寻:对一个还成年的孩子下手,你丧心病狂。
林寻闭着眼享受他的‘赞美’。
没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,老头走到楼梯口,看着数不清的阶梯,又回过头瞪了一眼南珩一,哼哧哼哧地走下去。
林寻睁开眼,盯着疯癫男人沉思一会儿,又开口重复叫了一遍他的名字。
唯一能让田梵还有反应也就是名字而已,其他的交流都相当于鸡同鸭讲,直到林寻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点灯盛会,田梵神情一下变得激动,整个眼眶红了起来。
巫雀看得感慨,一个曾经那么优秀的人沦落到这种地步,实在是有些令人心酸。
反观千江月,自始至终无动于衷,连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,巫雀心道这人好生冷漠,千江月似乎洞悉他的想法,稍稍一抬眼,身上的戾气就让巫雀缩了缩脖子。
天才多夭。千江月平静地道出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