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秦:他的确是辰安晏无疑,没有任何易容痕迹。
辰寒:那倒是怪事一件,虽说讨喜不少,但一个人如何在短时间内性情大变?
讨喜?苏秦怪异地看他一眼。
辰寒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:你的名声都被他糟蹋完了,看不惯很正常。
苏秦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过多,道:不过这性子,却是真有些像一个人。
辰寒:谁?
苏秦看他:莲妃娘娘年轻的时候。
辰寒沉默。
话题戛然而止。
……
林寻起来时,窗外日光明媚,还有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看上去很不错的一天。
他起身,除了肌肉还有些酸痛外,没有其他不适。
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大约就是这个样子。
林寻披了件外衣下床去外边走动时,恰好碰见苏秦,他走过去,在苏秦对面的石凳上坐下,丝毫没有面对害他生病罪魁祸首的愤怒。
苏秦忽然能体会到辰寒所说的讨喜。
知方寸,懂进退。
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
林寻看他。
苏秦:若是想恢复皇子身份,接待使臣的宴会便是个好机会,若是不想恢复,可以入朝为官。
林寻:皇子还能考功名?
苏秦:你是么?
作为辰国史上第一个被废的皇子,林寻耸肩,显然现在不是了。他看着远方开的花卉,虽然品种单一,但同样的颜色姿态一起绽放,令人心悸,其实太子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苏秦抬眸。
林寻凑近他,说出几乎是大逆不道的话:因为我对万岁根本没有兴趣。
他要做千岁,太监兼提督的九千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