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着。
也不会去挽留的。
绵绵知道霍还语是为昨晚她的话而彻底放弃了。
放弃挣扎。
也无所谓她和薛涎怎样了。
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就走了。
霍还语有他的骄傲和自负,绵绵也有她的底线。
没有回复消息。
她却打开了和薛涎的对话框,不管他能不能拿到手机,能不能看到,她是要说的。
【薛涎哥,你今天上学吗?上的话我还在学校外面等你。】
是期待的。
这种无助的情况下,她期待能见到薛涎。
放学时段,绵绵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薛涎,回家的末班车是九点半,她也只能等到那个时候,在学校外面的小吃摊买了一份鸡蛋灌饼,她坐在公交车亭下啃着。
这两天都没能好好吃饭,胃都小了不少。
两口下去,竟然就觉得腻了。
她摸着油腻腻的纸袋子直叹气,忽然想起霍还语临走前给她做的蛋炒饭,应该不会放这么多油吧。
蛋炒饭的香味有形有色的在脑中有了形状,还没能深入,薛涎的声音就打破了她的幻象,傻坐着想什么呢?
绵绵惊喜地望着他,却又懒洋洋的,我就知道叔叔还是会让你来上课的。
薛涎撇撇嘴坐下,学生不上学干什么,在家坐月子啊。
晚上还要去妈妈那里吗?
他点头,不过我可以偷偷溜出去。
话是这么说。
可溜出去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,你哥哥呢,阿姨呢?怎么就让你一个人坐在这儿?
绵绵将头低了下去,指尖油腻腻的,难受极了,那油糊在心里,朦朦胧胧,薛涎,我昨晚对哥哥说了很过分的话,是不是该道歉?
可他也做了很过分的事,到现在也没有道歉。
薛涎歪过头,看着绵绵被头发挡住的忧愁脸庞,仔细审视,半玩笑半认真地问:你说他不行了?
什么啊!绵绵那份自责一下就没有了,我怎么会说他这个?
那还有什么过分的啊,对男人来说最过分的就是说他不行了,除了这个,没什么不能原谅的,除非他不够爷们,他伸出手抹了抹绵绵嘴角的油光,所以你也别自责,咱们是妹妹,妹妹是用来疼的,不是用来道歉的。
这些天的心理压力太大了。
见了薛涎两次,绵绵才没有那么难受,你怎么能这么宽容,也不怪哥哥打你,也不说他坏话。
我说他干嘛?薛涎不能理解,他把手上的冰水扭开仰头灌了一口,又递给绵绵,绵绵接过握在手上小口小口地喝。
背后说人坏话那是八婆才干的事,何况你哥哥已经很可怜了,好好的妹妹被我给抢了,他不平衡是正常的。
绵绵呛了口水,谁被你给抢了?
薛涎盯着她的唇,忽然歪过脑袋,含住她冰冰凉凉的双唇,蹭的很近,你不想跟他在一起,想跟我在一起,不就是更喜欢我一点吗?
她说不出话。
我比你哥哥幸运,我跟你在一起顶多是难了点,他想跟你在一起,那得重新投胎,伸出舌尖,他轻扫绵绵的唇肉,吻的她乱喘,你说是不是?
是也不是。
绵绵陷进这份温情和怜爱里,主动张开手抱住薛涎,他的呼吸往她的衣领里落,吻着她的耳垂,突然觉得被家长发现了他们的事,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起码不用那样偷偷摸摸了。
还收获了意外之喜,绵绵更喜欢他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