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剩两个,就在附近。
严渊渟道,我的手下很快会到。
抱歉,我信不过你的手下。
咔嚓一声,手.枪上膛。安然看也不看严渊渟,披上大衣推门而出,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没过多久,玄关那边再次传来动静。安然重新出现在严渊渟的视线中,他的脸侧沾了少许血迹,散在肩头的发丝微乱,表情依然是冷漠而镇定的。
麻烦把那两个人带走,
他道,还有你也离开。
严渊渟指了指自己腹部的伤口,坦然道:不好意思,我大概是走不了了。
安然嘲讽地勾唇:真令人高兴,如果你死在这里,严家就算完了。
修长而有力的十指交扣,严渊渟面色不变:在那之前,我的人会查到这里,也会顺着你,查到你的主子。
安然攥紧了□□,眼神仿佛一瞬间淬了毒:你敢!
生气了?还真是忠心护主。
严庭渊短促地笑了声,那就拜托安先生——帮我包扎了。
安然:……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抑下了怒气,转身大步往二楼走去。
严渊渟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的背影,果然,没过多久,青年就拎着一个医药箱冷冷地回到了沙发这边,在他身前半跪了下来。
脱衣服。
严渊渟抬起手臂:有劳。
安然:……
他把医药箱摔在沙发上,一把扯开了严渊渟的衬衣。
染血的棉花球被丢进垃圾篓里,鲜血沿着苍白的指尖滑落,安然漠然地垂眼,为男人缠上了绷带。
严渊渟如对待一件有趣的玩具那样盯着青年的眉眼看了一会,勾手捏了捏他的下颌:那位废物大少爷见过你这副模样吗?
安然双手抓着绷带,面无表情地一拽。
严渊渟:……
伤口撕裂,鲜血几乎瞬间将绷带染红。安然漫不经心地把绷带拆下来,扬唇对男人露出一个温润如上好玉器般的微笑:手滑,还真是抱歉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