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色鸡冠头把他拉到身边,小声解释道:多一个炮灰,待会干起来的时候,咱兄弟俩就多一份保障,而且说不定这小子为了报答咱们,还能在关键时刻主动替咱挡刀呢。
红色鸡冠头猛地拍了一下手,惊喜无比道:我草!我怎么没想到!
为了不被秦玄羽看出端倪,紫色鸡冠头推了红色鸡冠头一把,示意他别乱说话。
随即,紫色鸡冠头拉开酒吧大门,表情平静的对秦玄羽说道:你想好了,一旦走进这个门,可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秦玄羽望着敞开的大门,拳头攥的死死地,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迈出这一步。
最终,他下定决心,毅然坚定的走向紫色鸡冠头。
我要出人头地!我要让那个娘们儿后悔!
秦玄羽在紫色鸡冠头面前经过时,后者伸手揽住他的肩膀,热情满满道:不用害怕,三哥平时对我们就跟亲兄弟一样,半点老大的架子都没有,只要你以后跟着我们好好混,钞票、马子、别墅、豪车……通通少不了!
……
跟着紫色鸡冠头进了酒吧,这里没有了往常的热闹,灯光色调也很单一,整体呈一种昏暗压抑的氛围,三五十名街头混混,一个个手里摆弄着砍刀和钢管,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。
你去吧台那块等着,我去上楼跟三哥知会一声。
紫色鸡冠头招呼完秦玄羽,自己沿着楼梯,往二楼走去,秦玄羽四下瞄了一眼情况,心想这个顾鸿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,居然才叫了这么点人。
走到吧台前,秦玄羽跟旁边三个穿着皮夹克的小混混笑了笑,然后脚尖一踮,屁股一扭,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高脚椅上。
由于今晚的酒吧改成了战场,因此所有服务人员,全部在七点之前离开了这里,吧台里面没有调酒师,搞得秦玄羽想提前喝一杯都不行。
喂,小子,你在哪片混的?一名满口黄牙的青年走了过来,半靠在吧台上问道。
秦玄羽扭头看向他,笑容谄媚道:我是跟紫鸡哥混的。
紫鸡哥?黄牙青年细琢磨了一会儿,结果想了半天,也没能回忆起来紫鸡哥是谁。你说的紫鸡哥在哪条街看场子?
我们在郊区,离市中心有点远,咱彼此间不认识也很正常。秦玄羽认真解释道。
哦。黄牙青年打消了不少疑虑,不过他还是很纠结紫鸡哥的身份。你那个紫鸡哥的大名叫什么?
我也不知道啊,平时紫鸡哥特别忙,根本没时间搭理我们这群小弟。秦玄羽耐着性子,跟黄牙青年继续周旋。
黄牙青年表示理解的点点头,随即他一把挽住秦玄羽的肩膀,笑容暧昧道:兄弟,你们平时这玩意捞的多不多?
说话时,黄牙青年做了个数钱的手势。
秦玄羽不留痕迹的动了动肩膀,把黄牙青年的手抖了下去。
唉,现在警察那边管太严,以前能捞油水的活儿被掐灭不少,要不是紫鸡哥有头脑,估计我们这群兄弟早就从良了。
从良?哈哈哈……黄牙青年笑的眼泪都挤出来几滴。咱们这种人,一没文凭,二没手艺,从良不就等于得被活活饿死?
在秦玄羽看来,黄牙青年的年龄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,像他这种年轻力壮的男人,只要肯踏踏实实做人,不见得这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。
可他偏偏选择了一条最不该选择的路。
为了拯救这群走上迷徒的羔羊,秦老师不禁语重心长道:小黄啊,不是哥说你,你这种思想很危险,什么叫没文凭、没手艺,不做流氓就得饿死?知道齐拉德·哈尼乔森不?他在八十岁之前,也是个无所事事的街头混混,可到了八十岁之后,一朝顿悟,弃恶从良,找了一家大公司去做保安,照样吃喝不愁的活到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