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送亲哥哥一程的曹蒹葭眨巴眨巴着秋水眸子,凝望着紫檀盆子里的清亮倒影。也不知道是凄凉还是狡黠。
没多长时间陈二狗就摸进客厅,轻声道:你哥没理我。就这么走了?
那你还想他揍你一顿才舒坦?曹蒹葭轻声道。
记得第一次张家寨跟人斗殴打团战,我躲在富贵身后阴人不成反而吃足了黑拳撩阴腿。那个时候我就深刻明白一个道理,揍人要从被揍做起。陈二狗笑道,真怀念跟富贵并肩作战的时光,尤其是高考后,反正对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之外就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,一有架打就倍儿有精神,我几手类似撩菊腿的压轴绝学就在那个时候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。
不要脸。曹蒹葭笑骂道。
不要脸我能勾引到你?陈二狗笑容奸诈。
富贵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南京?曹蒹葭问道。
他说不确定。陈二狗挠挠头道:我现在愁怎么办喜酒,去哪里,请哪些人都愁。
你让王虎剩定一家中档酒店,到时候请钱子项、魏家三个女人,再加上你身边的几个朋友就足够,我这边不需要请谁,富贵哪天到我们就哪天办酒桌。曹蒹葭干脆利落道。
不请你家长没问题?陈二狗试探性问道。
这件事情听我地,以后我都听你的。曹蒹葭微笑道。
陈二狗没有再说什么。
傍晚时分,南京火车站走出三个极其吸引眼球地家伙,两个大块头加上一个无比拉风耀眼的青年帅哥,一身撕去军衔肩章的迷彩服,脚上是最普通廉价的军靴,路边那些个打着卖军用物品幌子地小商铺就能随便拎出一打,笑眯眯在南京火车站寻找水灵女人的英俊青年轻声道:富贵,要不我喊几辆跑车过来先在南京兜两圈?
主战坦克我会开,四个轮子的车子不会。健魁男人不冷不热道。
那我们怎么去你老弟家?没找到一个能入法眼美女的青年唉声叹气道。
可以走去。林巨熊不声不响就冒出一句。
坐公交车。三人的核心发话,其余两个乖乖跟着他去挤公交车,恐怕也是他们生平第一次。
公交车启动后,一车子人都在偷瞄三人便霸占最后一整排的恐怖组合,不为所动地抢眼青年低声问道:富贵哥,我紧张。
你又唱又跳把沈豹子引诱进包围圈的时候怎么不紧张?现在紧张个球。魁梧男人皱眉道。
我怕一不小心多看你弟媳妇几眼,你就让林巨熊揍我。青年怯生生道。
不会。
体型属于三国虎痴许褚级猛汉地男人笑道:我会亲自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