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爱心形状的什么东西。
而是对一个人的爱。
莫里艾,重新给我拿些材料来。
您要亲自酿?
是的。
不亲自酿,怎么能叫钟爱之心呢?
酿这酒时,想象着他喝到酒时的模样,必定是唇角微扬,眸中是流动的春水,耳边是煦煦的风……他感觉到幸福。
和风细雨,回忆衷肠。
将这份心意酿成酒。
可是父神这些……就差最后一步了。
莫里艾。
是的,母亲。
莫里艾出去了,不一会拿来材料,金钱草,覆离子……许多许多,还有专门酿酒的器具。
都在这儿了。
柳余检查了一遍。
自从变成半神体,身体的触感敏锐了很多,不论是裁衣缝制,还是酿酒制造,不用多久,她就能掌握——
尤其是酿酒。
而酿酒,除了灵活的手指和正确的配方外,最需要的,是敏锐的嗅觉。
这些,她都有。
酿完,还需要沉甸,放置。
父神会放在这儿,莫里艾带她去了酒窖的另一头,那里挖出了一个圆圆的洞,酒罐放这,一天就好了。
一天?
柳余伸手想进去摸一摸。
却被莫里艾阻止了。
他在洞口一抽,抽出一个长形的木板,而后将酒坛放了上去。
木板咔啦啦往里,不一会,酒坛就消失在了洞口。
您的手不能进去,这洞里的时间流速非常快,一天,就是百年。
莫里艾郑重地警告她。
噢这……柳余叹了一声,真了不起。
父神在里面设了一个时间法阵,一只兔子进去只要一会,就成了一具白骨。
莫里艾自豪地道。
柳余酿了好几坛子,都放了进去,第二天来时,又抽出来,打开酒封。
莫里艾尝了一口,菊花脸一下子皱起来:
母亲,是苦的。
一行泪顺着他脸上纵横的沟壑掉了下来。
苦的?
柳余也尝了一口。
苦,确实苦。
比黄连都要苦。
好像整个味觉都被要这苦味占据了。
好像生活全无指望,如死寂的一潭水……
柳余的眼泪也落了下来。
两人看着彼此默默掉了半天泪。
一定是哪里出了错。
她擦着泪道。
莫里艾也点头:
……对。父神酿的,是水。母亲酿的,是绝望。
他将酒坛子重新封好,在上面写了个苦艾酒,放回了一排陈列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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