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啧啧,那我定不会喝醉的,你给我再倒一杯。 软软的身在在元征的身上拱来拱去,惹得元征又给他倒了一小杯。
胡彦不肯从披风里面伸出手来,替元征用手拽着披风,元征拿着酒盅喂他喝下去,一杯下肚,胡彦才想起来他出来找人的缘由。
大冷天的,你不好好睡觉,非要出来喝酒?
小小的酒盅又续满,元征不着急喝,大冷天你不好好睡觉,学我出来干什么?
……还不都是为了找你! 胡少爷一个后肘弯捣在元征的身上。
元征拿起桌子上的酒盅,仰头喝下,心中有些烦闷。
胡彦皱着眉头看他,怎么了? 王爷也有烦闷的时候啊。
元征想了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,轻笑着又亲了亲胡彦的眉心,没什么,不过是一堆陈前往事罢了。
回廊的风吹在披风上,长长的白毛随风飘摇,吹在他的脸稍痒痒的,胡彦忍不住想要知道元征的烦心事,但是看样子,元征似乎不想往下讲了。
良久,元征也没听见怀里的人问他说话,没有话要问我?
胡彦这才又抬头,元征犀利的眼睛看着他闪闪的眼眸,心想他的过寒只怕是仙子转世,为何眼睛终是带着一片星辰呢?
我,我怕你不想讲出来。 毕竟,他什么都不懂,元征讲了,他或许也不能够安慰他。
你呀, 元征放下酒盅,收紧手臂,我不讲,是不知道从何处讲,不是不想讲出来。
哦…
又过了一会儿,胡彦才听见元征自顾地讲话。
我的父亲,是我皇祖父的嫡长子。
…… 胡彦用他看过书仅记在脑子里的东西问道:那你…我们的父亲,应该是皇上啊?
元征看着底下清澈的鱼池,上边冻了一层薄薄的冰,是啊,但是他无心朝政,所以我皇祖父才派他去打仗。
胡彦静静的听他讲话,乖乖的从披风里找到元征的双手,然后慢慢的包住。
先皇是我叔父,当今圣上元晟应当喊我一声皇兄,我们在小时候还经常一同玩耍来着。
说到这,元征不由得笑了笑,那时候怎会知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,我仗着比元晟大七岁,提起来便把他扔进了后花园的御池,等到老太监喊人来捞他,我也没觉得自己错在哪儿。
胡彦被他弄得也开心不少,你怎的这么坏呀,皇上又没怎么招你。
那时候不懂事啊,我把他扔水里之后他还照样跟着我,同吃同睡,压根不记得我把他扔进池子里的事。
胡彦的眉眼弯弯的,咧着嘴问他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