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哲继续笑得眉眼弯弯,客气的道了谢。
这一日相安无事。到得戌时前后,天已经黑透了。客栈二进的后院里,陈皓苦着脸,在一个锁着门的小厢房前轮值。
陈皓。苏哲从旁走来,手里提溜着一只藤葫芦。
陈皓坐在台阶上眯眯眼:你怎的来了?
来看看你啊。苏哲在他身边盘腿坐下来,随手将葫芦搁在俩人中间。曹小槑怎么样?
陈皓叹了口气:闹腾一整天了。晚膳又砸了一桌子。想是一点儿都没用过。
苏哲起身道:我进去看看她。
陈皓忙一手扯住她衣袖:不成。大师兄说了,除了送饭的谁都不许进去,尤其你!
苏哲重又坐下来,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庭院里草木葱郁,廊檐下有一溜儿灯笼,昏黄色的灯光映在台阶上。陈皓展了展腿,没话找话说:这是什么呀?酒葫芦?
苏哲眼神往脚边一错,百无聊赖的道:嗯。听店小二说这里有个酿酒师傅,家传的手艺,好几辈人传下来了紫洇酿。用了晚膳闲来无事,消消食的时候就去打了点酒。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两只瓷酒盏:咱俩喝一杯。
陈皓并不嗜酒,可他好奇心重,紫洇酿,一听就是个好名字。
苏哲将两只小酒盏倒满,递了一只给他。
灯光下酒浆在瓷盏里透出半透明的琥珀色。陈皓接过手,放到鼻端先嗅了嗅。
酒香扑鼻。
苏哲举杯和他碰了碰,收回手,举到唇边。
陈皓抬手压住了她的手。
苏哲的酒盏微微一顿,酒浆洒了出来,落在她略显苍白的指尖上。她抿抿唇,嘟囔道:干嘛啊,酒都洒了。